第十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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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网络，搜索蓝宝石小区的消息，消息不多，很多地方都已经打不开了，有人为掩盖的痕迹。
蓝宝石小区开盘时的定价是最好、最贵，没有之一。能够买得起这里房子的，可以说都是社会的精英人群，这些人有头脑，懂法律，会自我保护。
所以从开始到最后，人群一直都很克制，只是采取了堵路静坐的方法，但是也号召了好多媒体到场。
没有过激的行为，也就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危险。
以蓝宝石小区的价格，无论对于哪一种家庭，都不是一笔小钱，所以参加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后政府不得不出面协调。
在网上零星地知道了一些消息，但是新闻都报了，算不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
第二天起早给以前的几个经理打电话，全都处于关机状态，最后倒是拨通了一个姓刘的小助理的电话。
“丁哥啊，你没事？”刘助理说道。
语气中透出了几分惊奇，让我很奇怪。
“我能有什么事？”我反问道。
“你没看新闻啊，蓝宝石小区烂尾了，好多经理都被带走调查了，你没事？你级别不放那里了么。”刘助理说道。
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平时我这个经理级别放在这里，谁都把我当一个屁放了，没人在乎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助理，现在一出事，我立刻变得重要了？
“我没事啊，公司怎么回事？”我问道。
刘助理犹豫了几秒钟，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啊，你说我一个小助理能知道什么？反正就是有几天公司特别紧张，然后董事会好像还动用了公司的钱回购了一些董事的股份，再然后几个董事都没影了。然后来了一个什么调查小组，冻结了公司财产，一查居然钱都被套现得差不多了。没有资金又没有领导，蓝宝石小区就扔那里没有人管了。至于什么时候说的烂尾，我真不知道。”
我大概是听明白了，应该是老许出事之后公司通过特殊的渠道得到了一些消息，然后董事们压了下去，趁机套现跑路。
没有资金，没有领导，蓝宝石小区必然烂尾。
“你咋样？没出事吧。”我问道。
刘助理叹口气道：“我没事，但是好几个经理现在已经被拘留了，好像问题很严重。你怎么没抓进去？”那语气中还透着三分不解，仿佛我被抓进去才解恨一般。
我很无奈地答了句：“级别不够呗。”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门铃声，徐晴一早就去店了，我说道：“先不说了，来人了。”
“那你多保重，不行出去躲躲吧。”
我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跑出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三个警察，见到我问道：“丁凡吧。”
我点了点头。
警察笑道：“走吧，就差你了。”
我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了，跟着警察下了楼。
路上我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哪里的？”
警察笑道：“这就是我们的能耐了，谁在哪我们都清楚，否则片警不是白干了。”
我哦了一声，试探性地问道：“找我干啥？我最近很遵纪守法啊。”
“哦，那就是以前不遵纪守法了？说出来听听。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
吓得我一激灵，跟警察说话还真的小心。
“没，没，就是问问。找我啥事？”我不甘心，继续问道。
“你不知道么？你觉得是啥事？”
又是诱导，我乖乖地闭上了嘴，否则可能没啥事的，说不上几句话下来就被刑拘了。
几个警察看我闭上了嘴，哈哈笑道：“逗你的，没事，就是了解一下情况，别害怕。”
我点了点头，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蓝宝石小区的事，一想到好多经理都被拘留了，我就心一哆嗦。
公司出事了，如果要抓，怎么也有理由，我这个级别摆在这里，虽然说没有实权，但是被拘留估计证据也够。
心情忐忑地到了警察局，被带到了一个审讯室里，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有几个人推门进来。
“丁凡是吧，我们是蓝宝石小区烂尾事件调查小组的，找你过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一个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答应了一声，几个人开始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姓名、身份证、什么时候入职之类的，眼看就要到正题了，门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
先进来的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看起来英姿飒爽，举手投足有棱有角，一看就是在军队待好久的人。
后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左眼角有一道疤痕把整个眼睛都往上提，使得眼神看起来犀利无比。
眼睛扫到我的身上，带着一股寒气，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小伙子跟着几个专家组的人耳语了几句，几个人站起来走了出去，换了这两个人坐在了我的面前。
“你就是丁凡？”小伙子问道。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两个人什么来头啊，气场就不一样，看着吓人。看来这次在劫难逃了。
“我们是北京过来的特别调查组，到这里了解一些情况。先介绍一下，我姓李，你叫我李政委就行。”眼睛带疤的中年男人答道。
“李政委，您好，你是来调查老许的么？”我问道。
李政委显然一愣，然后笑道：“许云璟的事情你也知道？看来今天得好好聊聊了。”
“不知道，我就是听说他出事了，你知道毕竟我在大河置业干过，跟他的关系……还挺密切的。我是说大河置业跟他的关系，我跟他没有什么交集。”我解释道。
李政委笑了笑说：“有没有交集这件事咱们往后放放。你也知道你很多以前的同事都被抓了吧，但是你别害怕，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找你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我立刻感到惊讶万分，问道：“以前的同事？您知道我离职了？”
“哈哈，调查小组下来不是吃吃喝喝来的，这么明显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显然你是对我们的工作不信任啊。”
“那我为什么不一样？”我继续问道。
“我手头有一封实名举报信，是你写的吧。你是一个有良心的年轻人，如果我们早发现这封信，可能就不会出现这些问题了。可惜啊，我们系统还有很多人视政策与无物。这封信被这样那样的权力压了下来，直到许云璟出事，那些人才从积压的文件上翻出来，献宝一样的拿给我们。居然告诉我们事情太多忘记了。悲哀啊。”李政委叹了口气。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心中却感激起玛丽来，这封实名举报信是玛丽给我留下的最后的保护伞，她知道公司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了让我不被牵连，才在走之前弄出了这么一封举报信来。当然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我更愿意相信这是玛丽送给我的临别礼物。
“是不是下面的人都觉得我们是白痴？”李政委笑着问道，我急忙摇头。
“不是么？我调查起来发现，他们的借口很多都是幼稚可笑的，他们不光侮辱了自己的智商，也侮辱了我们的智商。可悲的是，他们甚至都不肯用跟他们等同的智商来推测我们。事情太多忘记了么？就你这封信我前后抓了八个人，彻查了一下，有经济问题的判经济问题，没有问题的判失职。对于你嘛，我们其实是很佩服的，有胆有识的年轻人，这件事情结束了我看看能不能发给你个五四优秀青年证书。我们的事业就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想不想为国家做些贡献？我可以推荐你做点事。”李政委笑道。
我急忙摆手说：“算了，算了。您找我想了解什么情况？”
“行啊，以后再说吧。年轻人为国效力也是责任，随时随地都别忘了这句话。谈问题吧，实名举报信上的材料我们都核实过了，很多都是准确的，有不准确的东西，但是也牵连了其他的问题。你是大河置业的老员工，说说你的公司吧。”
虽然仅仅是三言两语，但是我能感觉到这次调查的决心与力度，所以我把知道的都说了，听说的也说了一些，不过我小心翼翼地避过了老许的话题，装成两个人没有交集。
李政委见我说的差不多了，对一旁的小伙子点了点头，小伙子走了出去，李政委转过去看了看角落。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个摄像头正闪着绿灯，过了几分钟，绿灯灭了，李政委转过来对我笑道：“好吧，我们的谈话正式开始吧，谈话之前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见到如此诡异的行为，我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了，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要单独的面对我？
“我想问问老许怎么出事的。”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这样。大概是三月底，我们在欧洲的使馆得到了很多证据与举报信，都是关于许云璟与大河置业的，这些证据通过特殊渠道到了北京，引起了我们的重视。本来想秘密调查一下，毕竟牵连太大，没有确凿的证据容易引起恐慌。但是刚刚开始调查，许云璟就得到了消息，打算以考察为借口潜逃，在美国机场被我们带了回来。现在他在北京，处于双规阶段，等着交代问题呢。你还有问题么？”李政委答道。
“我没有了，您找我有什么事么？我是说，这么单独的找我。”我问道。
“我再介绍一下，除了这次调查小组的组长，我还有一个身份。我是许云璟的大舅哥，许愿的亲舅舅。你跟许愿的事情我都清楚，你现在不会再说你跟老许没有交集了吧。”
我惊呆了，冷汗立刻冒了下来，但是随即出现了一个新问题，不用避嫌么？
“这个，不用避嫌么？”我问道。
李政委哈哈笑了笑说：“毕竟是我们家族出的事，第一是组织的信任，第二是组织给建国元勋家一点薄面。现在不是徇私枉法的时候，而是我们表示忠诚的时候。再说我们家的事情给别人去办，难免有顾忌，重或者轻都不好弄，反倒是我们自己家人处理，更好一些。你还有问题么？”
“没了，你问吧。”我答道。
“其实我没什么要问你的，就是跟你聊聊天。小组这次去美国了，我见到了二妹和许愿。”
“她怎么样？”
“很好，就是太能吃，我们聊天的时间她吃了两个牛排一份意面。”
这倒是让我很奇怪，平时吃半个馒头就喊撑的许愿，现在居然这么能吃。
“不会连累她吧。”我问道。
“其实不管大人做错了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对吧。”李政委说道。
我急忙点了点头，千万别连累许愿。
“对了，你知道许云璟怎么到我家的么？”
我摇了摇头，李政委说道：“当年到我家的时候，除了爷爷没有人喜欢他。一个穷小子，除了有点傻劲什么都没有。不过嘴很好听，天天把为国尽忠，为人民服务挂在嘴边。爷爷那辈怎么说呢？有着老革命家的率真，说直接点叫幼稚，都以为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家里都不同意，逼着两个人分开。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家里不得不同意他俩的事情。这次我出来，父亲特意跟我说，天天写为人民服务连为人民服务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本来就该死，有多重判多重。”
我跟着点了点头，对李政委愈发的敬佩。
“我刚才说的你懂了么？”李政委反问道。
我其实没听出什么来，但是也顺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就多说一句。我们家以前是根正苗红，现在是名门望族，我们绝对不允许败坏门风的事情出现，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李政委近似严厉地说道。
我一听老许这次算完了，碰到大义灭亲的了，心中还是有着几分高兴，只要不连累许愿，我真的不在乎老许判多重。
“对了，你还有个朋友叫徐晴吧。”李政委反问道。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底了，还有没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没敢问，而是点了点头问道：“也不会连累她吧。”
“这个看情况，我们跟举报人接触的时候，曾经以徐晴的免罪换取了一些关键性的证据。但是政策还是要讲的，得看问题有多严重，如果真到了不合理的范围，我们还是要依法处理的。”
我急忙说道：“没多严重，没多严重，都是被逼的。”
李政委点了点头说：“行啊，你走吧。我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这是我的名片，最好给我个答复。”
弄得我有点茫然，不知道什么答复，接过名片走了出去。
在门口领回了手机，发现了徐晴的未接来电，打回去，听到了徐晴焦急的声音。
“我的房子出问题了，你来看看啊，在房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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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石小区开盘时的定价是最好、最贵，没有之一。能够买得起这里房子的，可以说都是社会的精英人群，这些人有头脑，懂法律，会自我保护。
所以从开始到最后，人群一直都很克制，只是采取了堵路静坐的方法，但是也号召了好多媒体到场。
没有过激的行为，也就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危险。
以蓝宝石小区的价格，无论对于哪一种家庭，都不是一笔小钱，所以参加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后政府不得不出面协调。
在网上零星地知道了一些消息，但是新闻都报了，算不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
第二天起早给以前的几个经理打电话，全都处于关机状态，最后倒是拨通了一个姓刘的小助理的电话。
“丁哥啊，你没事？”刘助理说道。
语气中透出了几分惊奇，让我很奇怪。
“我能有什么事？”我反问道。
“你没看新闻啊，蓝宝石小区烂尾了，好多经理都被带走调查了，你没事？你级别不放那里了么。”刘助理说道。
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平时我这个经理级别放在这里，谁都把我当一个屁放了，没人在乎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助理，现在一出事，我立刻变得重要了？
“我没事啊，公司怎么回事？”我问道。
刘助理犹豫了几秒钟，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啊，你说我一个小助理能知道什么？反正就是有几天公司特别紧张，然后董事会好像还动用了公司的钱回购了一些董事的股份，再然后几个董事都没影了。然后来了一个什么调查小组，冻结了公司财产，一查居然钱都被套现得差不多了。没有资金又没有领导，蓝宝石小区就扔那里没有人管了。至于什么时候说的烂尾，我真不知道。”
我大概是听明白了，应该是老许出事之后公司通过特殊的渠道得到了一些消息，然后董事们压了下去，趁机套现跑路。
没有资金，没有领导，蓝宝石小区必然烂尾。
“你咋样？没出事吧。”我问道。
刘助理叹口气道：“我没事，但是好几个经理现在已经被拘留了，好像问题很严重。你怎么没抓进去？”那语气中还透着三分不解，仿佛我被抓进去才解恨一般。
我很无奈地答了句：“级别不够呗。”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门铃声，徐晴一早就去店了，我说道：“先不说了，来人了。”
“那你多保重，不行出去躲躲吧。”
我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跑出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三个警察，见到我问道：“丁凡吧。”
我点了点头。
警察笑道：“走吧，就差你了。”
我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了，跟着警察下了楼。
路上我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哪里的？”
警察笑道：“这就是我们的能耐了，谁在哪我们都清楚，否则片警不是白干了。”
我哦了一声，试探性地问道：“找我干啥？我最近很遵纪守法啊。”
“哦，那就是以前不遵纪守法了？说出来听听。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
吓得我一激灵，跟警察说话还真的小心。
“没，没，就是问问。找我啥事？”我不甘心，继续问道。
“你不知道么？你觉得是啥事？”
又是诱导，我乖乖地闭上了嘴，否则可能没啥事的，说不上几句话下来就被刑拘了。
几个警察看我闭上了嘴，哈哈笑道：“逗你的，没事，就是了解一下情况，别害怕。”
我点了点头，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蓝宝石小区的事，一想到好多经理都被拘留了，我就心一哆嗦。
公司出事了，如果要抓，怎么也有理由，我这个级别摆在这里，虽然说没有实权，但是被拘留估计证据也够。
心情忐忑地到了警察局，被带到了一个审讯室里，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有几个人推门进来。
“丁凡是吧，我们是蓝宝石小区烂尾事件调查小组的，找你过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一个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答应了一声，几个人开始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姓名、身份证、什么时候入职之类的，眼看就要到正题了，门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
先进来的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看起来英姿飒爽，举手投足有棱有角，一看就是在军队待好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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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跟着几个专家组的人耳语了几句，几个人站起来走了出去，换了这两个人坐在了我的面前。
“你就是丁凡？”小伙子问道。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两个人什么来头啊，气场就不一样，看着吓人。看来这次在劫难逃了。
“我们是北京过来的特别调查组，到这里了解一些情况。先介绍一下，我姓李，你叫我李政委就行。”眼睛带疤的中年男人答道。
“李政委，您好，你是来调查老许的么？”我问道。
李政委显然一愣，然后笑道：“许云璟的事情你也知道？看来今天得好好聊聊了。”
“不知道，我就是听说他出事了，你知道毕竟我在大河置业干过，跟他的关系……还挺密切的。我是说大河置业跟他的关系，我跟他没有什么交集。”我解释道。
李政委笑了笑说：“有没有交集这件事咱们往后放放。你也知道你很多以前的同事都被抓了吧，但是你别害怕，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找你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我立刻感到惊讶万分，问道：“以前的同事？您知道我离职了？”
“哈哈，调查小组下来不是吃吃喝喝来的，这么明显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显然你是对我们的工作不信任啊。”
“那我为什么不一样？”我继续问道。
“我手头有一封实名举报信，是你写的吧。你是一个有良心的年轻人，如果我们早发现这封信，可能就不会出现这些问题了。可惜啊，我们系统还有很多人视政策与无物。这封信被这样那样的权力压了下来，直到许云璟出事，那些人才从积压的文件上翻出来，献宝一样的拿给我们。居然告诉我们事情太多忘记了。悲哀啊。”李政委叹了口气。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心中却感激起玛丽来，这封实名举报信是玛丽给我留下的最后的保护伞，她知道公司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了让我不被牵连，才在走之前弄出了这么一封举报信来。当然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我更愿意相信这是玛丽送给我的临别礼物。
“是不是下面的人都觉得我们是白痴？”李政委笑着问道，我急忙摇头。
“不是么？我调查起来发现，他们的借口很多都是幼稚可笑的，他们不光侮辱了自己的智商，也侮辱了我们的智商。可悲的是，他们甚至都不肯用跟他们等同的智商来推测我们。事情太多忘记了么？就你这封信我前后抓了八个人，彻查了一下，有经济问题的判经济问题，没有问题的判失职。对于你嘛，我们其实是很佩服的，有胆有识的年轻人，这件事情结束了我看看能不能发给你个五四优秀青年证书。我们的事业就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想不想为国家做些贡献？我可以推荐你做点事。”李政委笑道。
我急忙摆手说：“算了，算了。您找我想了解什么情况？”
“行啊，以后再说吧。年轻人为国效力也是责任，随时随地都别忘了这句话。谈问题吧，实名举报信上的材料我们都核实过了，很多都是准确的，有不准确的东西，但是也牵连了其他的问题。你是大河置业的老员工，说说你的公司吧。”
虽然仅仅是三言两语，但是我能感觉到这次调查的决心与力度，所以我把知道的都说了，听说的也说了一些，不过我小心翼翼地避过了老许的话题，装成两个人没有交集。
李政委见我说的差不多了，对一旁的小伙子点了点头，小伙子走了出去，李政委转过去看了看角落。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个摄像头正闪着绿灯，过了几分钟，绿灯灭了，李政委转过来对我笑道：“好吧，我们的谈话正式开始吧，谈话之前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见到如此诡异的行为，我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了，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要单独的面对我？
“我想问问老许怎么出事的。”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这样。大概是三月底，我们在欧洲的使馆得到了很多证据与举报信，都是关于许云璟与大河置业的，这些证据通过特殊渠道到了北京，引起了我们的重视。本来想秘密调查一下，毕竟牵连太大，没有确凿的证据容易引起恐慌。但是刚刚开始调查，许云璟就得到了消息，打算以考察为借口潜逃，在美国机场被我们带了回来。现在他在北京，处于双规阶段，等着交代问题呢。你还有问题么？”李政委答道。
“我没有了，您找我有什么事么？我是说，这么单独的找我。”我问道。
“我再介绍一下，除了这次调查小组的组长，我还有一个身份。我是许云璟的大舅哥，许愿的亲舅舅。你跟许愿的事情我都清楚，你现在不会再说你跟老许没有交集了吧。”
我惊呆了，冷汗立刻冒了下来，但是随即出现了一个新问题，不用避嫌么？
“这个，不用避嫌么？”我问道。
李政委哈哈笑了笑说：“毕竟是我们家族出的事，第一是组织的信任，第二是组织给建国元勋家一点薄面。现在不是徇私枉法的时候，而是我们表示忠诚的时候。再说我们家的事情给别人去办，难免有顾忌，重或者轻都不好弄，反倒是我们自己家人处理，更好一些。你还有问题么？”
“没了，你问吧。”我答道。
“其实我没什么要问你的，就是跟你聊聊天。小组这次去美国了，我见到了二妹和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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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让我很奇怪，平时吃半个馒头就喊撑的许愿，现在居然这么能吃。
“不会连累她吧。”我问道。
“其实不管大人做错了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对吧。”李政委说道。
我急忙点了点头，千万别连累许愿。
“对了，你知道许云璟怎么到我家的么？”
我摇了摇头，李政委说道：“当年到我家的时候，除了爷爷没有人喜欢他。一个穷小子，除了有点傻劲什么都没有。不过嘴很好听，天天把为国尽忠，为人民服务挂在嘴边。爷爷那辈怎么说呢？有着老革命家的率真，说直接点叫幼稚，都以为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家里都不同意，逼着两个人分开。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家里不得不同意他俩的事情。这次我出来，父亲特意跟我说，天天写为人民服务连为人民服务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本来就该死，有多重判多重。”
我跟着点了点头，对李政委愈发的敬佩。
“我刚才说的你懂了么？”李政委反问道。
我其实没听出什么来，但是也顺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就多说一句。我们家以前是根正苗红，现在是名门望族，我们绝对不允许败坏门风的事情出现，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李政委近似严厉地说道。
我一听老许这次算完了，碰到大义灭亲的了，心中还是有着几分高兴，只要不连累许愿，我真的不在乎老许判多重。
“对了，你还有个朋友叫徐晴吧。”李政委反问道。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底了，还有没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没敢问，而是点了点头问道：“也不会连累她吧。”
“这个看情况，我们跟举报人接触的时候，曾经以徐晴的免罪换取了一些关键性的证据。但是政策还是要讲的，得看问题有多严重，如果真到了不合理的范围，我们还是要依法处理的。”
我急忙说道：“没多严重，没多严重，都是被逼的。”
李政委点了点头说：“行啊，你走吧。我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这是我的名片，最好给我个答复。”
弄得我有点茫然，不知道什么答复，接过名片走了出去。
在门口领回了手机，发现了徐晴的未接来电，打回去，听到了徐晴焦急的声音。
“我的房子出问题了，你来看看啊，在房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