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政治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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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菡妤万万没有想到，她从海上就回来的这个“毕夏”，竟然是东皇帝国的昊天圣皇殷昊。而这个所谓的“毕夏”，其实是“陛下”。一切的源起就是她听错了而已。
对于周家，其实这些年寒衣尉观风使司和育林使司一直在各自做工作。这次由于殷昊的出现，靳池全权授予无心老尼以临机专断的权力。现在无心老尼掌握了所有与周家有关的观风使司海州局和育林使司海州局的人员和组织。这是为了保护殷昊而做的安排。
现在殷昊已经恢复了记忆，无心老尼自然要将这些情况汇报给他。听完了无心老尼的报告之后，殷昊沉思了良久。他在考虑策反周家的可能性。对于周家这个华族第一大海商，他是早有耳闻。而且在他的设想中，周家将来是由大用的。
周毅德猜测的没错，自从殷昊接见了从海外回来的谢大龙之后，他就已经认识到了海洋对于贸易的重要性，而且海洋之广袤，对于一个拥有雄心壮志的帝王来说那是更大的舞台。他建立东皇水师的目的其实就是要剑指大洋，将东皇帝国的视线投向海洋。
看到殷昊沉吟着不说话，无心也在思索着一些问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帝尊，贫尼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师太但讲无妨，朕从不因言罪人的。”殷昊平静地说道。
无心老尼看了一眼窗外那隐隐约约的身影。她知道周菡妤一直在外边没走。她微微笑了笑道：“帝尊，菡妤这丫头，是贫尼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有些争强好胜，但却最是温柔可人，性子也好……”
殷昊没想到无心老尼竟然平白无故地说起了周菡妤。老尼地话语有些絮叨，但她其中的深意，殷昊却是已经明白了。周菡妤暗中爱慕他的这份感情，自然是瞒不了无心老尼这个师父的。
无心老尼的建议就是殷昊收了这丫头，以此和周家挂上关系。如此一来，周家对于将来和东皇帝国合作自然心里就有了底。而且周菡妤的姐姐周菡婕是楚王裕的王后。如果能够通过这层关系影响楚王裕……
殷昊随着无心老尼一番看似闲聊的话语想到了许多。作为一个帝王三宫六院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殷昊和洛月情深意重，如今那几位嫔妃也都是因缘际会将她们和他联系到了一起的。即位后，殷昊拒绝了几次要在民间选美充实宫掖的建议，甚至以蛊惑君王的罪名将几个上奏选美的官员革职并“永不叙用”。
对于周菡妤，他并没什么感觉。两人相处的时日尚短。不过要说到政治联姻……这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这对于周菡妤来说，是不是不公平呢？殷昊有些犹豫的原因就在于此。
“周小姐是怎么想的，这还是要劳烦师太去问问。我不愿意以帝王的权势迫其屈从，也不愿意让她为了家族牺牲。总要他自愿才好。这一点请师太一定牢记。”想了想之后，殷昊沉声说道。
无心老尼看了一眼那呆立着不动的身影，心中已经有了定计，随即答应了一声就告退了。
当她从殷昊的房中出来，就只看到周菡妤呆立在窗前一动不动。她走过去，轻轻搂住了周菡妤的肩膀，轻声说道：“妤儿，跟为师来。”
无心老尼将周菡妤送回了她的住处。看着一直怔愣着出神一句话都不说的周菡妤，她叹了一口气。
“妤儿……”无心老尼才刚一开口，周菡妤竟哭出了声。
她一头栽倒在无心老尼的怀中哭诉着问道：“他……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此时的周菡妤已经完全没了任何的矜持和犹豫。她只是对殷昊恢复记忆之后，竟然没有和她说话，更没拿正眼瞧她而感到伤心。她一直以来都有着这种担心。她怕殷昊恢复记忆之后，反过来会淡忘他们相遇之后的记忆。现在殷昊的表现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妤儿，他是君王。作为一个雄主，他所要考虑的问题很多。我刚刚问过，陛下并没有说不喜欢你。他只是不愿意你因为他的身份或是你家族的原因而违背自己的心意。”无心老尼将周菡妤扶着坐好正色问道，“妤儿，你告诉为师，你真心喜欢他，想嫁给他吗？”
对于无心的问题，周菡妤没有任何的迟疑，点了点头。可随即一想，脸一红又把头低下了。
看着周菡妤羞涩地模样，无心老尼自然是明白了这种小儿女的心态。不过作为她的师父，无心老尼还是需要提醒她几句。
“妤儿，他是东皇帝国的圣皇。心中自然是怀着天下黎民的，所以对于儿女私情，他也许并不会太在意。还有……他又皇后，也有嫔妃。你嫁给他，必不可免地会感到孤寂，也有失落的时候。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可要想清楚啊！”无心老尼想到殷昊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周菡妤，这个婚姻其实政治联姻的因素居多。她就有些担忧。
周菡妤听了她的话，心中也有些失落。她不是没考虑过殷昊已经成婚的情况。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殷昊竟是一国之主，如果嫁给他，宫廷那种生活自己能够适应吗？想着她曾经见过姐姐无意中的失落和悲戚。这些都是人前的那种荣耀所不为人知的阴影。
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无法将殷昊的身影从心中抹去。她海上遇险之后，碰到了殷昊。从那时起，她就把救自己的那个人和殷昊的身影重合了起来。在她看来就是殷昊拯救了她。也正是由此出发她的一颗芳心之中渐渐地留下了殷昊的影子，这种烙印越来越深。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了。
“唉……妤儿，为师告诉你一句话。纵有百炼钢，亦能化为绕指柔。女人就是一汪水，只要你愿意，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你融化的。明白吗？”无心老尼说着这些的时候，不禁心有所感。出了一会儿神之后，笑着宽慰了她几句就走了。
次日，无心老尼登门拜访。当着周菡妤的面，她将殷昊的身份告诉了周毅德。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毅德吓了一跳，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是想过联络东皇帝国水师，以一些利益交换海上的安全保护。但也仅此而已。但他从没想过这个“毕夏”，竟然是东皇帝国的昊天圣皇“陛下”。如今他们周家已经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了。他窝藏殷昊，暗中勾连东皇帝国意图不轨……周毅德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曝光之后，会给周家带来些什么罪名。即便他大女儿是楚王后也无法让周家置身事外的。
周毅德看了一眼无心老尼，突然间他明白了。东皇帝国打他周家的主意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其中有鬼！
“师太！这件事情，你们策划很久了吧？”周毅德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无心老尼淡然地笑了一笑：“德公应该听说过寒衣府吧！”
“寒衣府！”周毅德听到之后，心中一惊。这个在东皇帝国赫赫有名的名字，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没说话，等着无心老尼的下文。
“其实，与周家联络的一直都是由寒衣府观风使司和育林使司分别进行的。这也是我们很早就在做的一件事了。对于这一点，陛下他并未接到过正式的报告。寒衣府的规矩，没有眉目的事不能上报。”无心老尼先说了他们寒衣府一直在做周家的工作，接下来话锋一转又说到了殷昊受伤的事，“至于陛下的座舰因救援周家商船而受到海盗攻击，陛下受伤落水，又被妤儿救起，这些事情，我们事先也不知情。可以说一切都是巧合……”
无心老尼的话，周毅德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按照她所说的，似乎也合乎情理。周家再怎么重要，也没必要由殷昊亲身涉险来策反吧。这事情倒真像是一场巧合。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周毅德沉声问道。
无心老尼笑了笑道：“周家最近海上的航船不太平吧？”
周毅德今天被无心老尼的话，东拉西扯弄得有些糊涂了。怎么一下子又扯到海上的航运了呢？不过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东皇帝国在开条件！
他也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陛下不日就要回原都去。陛下说，回去之后，立刻就会下令扩建水师。肃清航道！”无心老尼先把殷昊这边的筹码抛了出来。这一点对于周毅德来说是最关心的。
周毅德也很光棍，径直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呢？”
“不需要周家做任何事情。德公还是照常做的你的生意。不过……”无心老尼突然话锋一转说道，“陛下要带妤儿一起回去！”
“什么？”周毅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竟然要把他的宝贝女儿带走当人质。他心中的火“腾”地一下就冒出来了。
他立刻断然拒绝道：“不行！休想！就算所有海船今日起封船不出海，我们周家也能照样做生意。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当人质的。”
无心老尼听了周毅德的话哑然失笑道：“怪我！怪我！都怪我……贫尼说话词不达意，竟让德公误会了。”
周毅德这么一来又糊涂了。他只好先不说话，等无心老尼把话说明白。可他没想到无心老尼接下来所说的话，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或是“喜”。
“陛下已经决定了，册封妤儿为祺皇妃，赐永春宫号。”无心老尼笑着朝周毅德合十施了一礼，“贫尼是替陛下来提亲的。”
周毅德这下子彻底懵了。他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女儿。只见周菡妤一脸羞云地站在一边低头不语，但看她嘴角的微笑……周毅德一切都明白了。
周菡妤万万没有想到，她从海上就回来的这个“毕夏”，竟然是东皇帝国的昊天圣皇殷昊。而这个所谓的“毕夏”，其实是“陛下”。一切的源起就是她听错了而已。
对于周家，其实这些年寒衣尉观风使司和育林使司一直在各自做工作。这次由于殷昊的出现，靳池全权授予无心老尼以临机专断的权力。现在无心老尼掌握了所有与周家有关的观风使司海州局和育林使司海州局的人员和组织。这是为了保护殷昊而做的安排。
现在殷昊已经恢复了记忆，无心老尼自然要将这些情况汇报给他。听完了无心老尼的报告之后，殷昊沉思了良久。他在考虑策反周家的可能性。对于周家这个华族第一大海商，他是早有耳闻。而且在他的设想中，周家将来是由大用的。
周毅德猜测的没错，自从殷昊接见了从海外回来的谢大龙之后，他就已经认识到了海洋对于贸易的重要性，而且海洋之广袤，对于一个拥有雄心壮志的帝王来说那是更大的舞台。他建立东皇水师的目的其实就是要剑指大洋，将东皇帝国的视线投向海洋。
看到殷昊沉吟着不说话，无心也在思索着一些问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帝尊，贫尼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师太但讲无妨，朕从不因言罪人的。”殷昊平静地说道。
无心老尼看了一眼窗外那隐隐约约的身影。她知道周菡妤一直在外边没走。她微微笑了笑道：“帝尊，菡妤这丫头，是贫尼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有些争强好胜，但却最是温柔可人，性子也好……”
殷昊没想到无心老尼竟然平白无故地说起了周菡妤。老尼地话语有些絮叨，但她其中的深意，殷昊却是已经明白了。周菡妤暗中爱慕他的这份感情，自然是瞒不了无心老尼这个师父的。
无心老尼的建议就是殷昊收了这丫头，以此和周家挂上关系。如此一来，周家对于将来和东皇帝国合作自然心里就有了底。而且周菡妤的姐姐周菡婕是楚王裕的王后。如果能够通过这层关系影响楚王裕……
殷昊随着无心老尼一番看似闲聊的话语想到了许多。作为一个帝王三宫六院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殷昊和洛月情深意重，如今那几位嫔妃也都是因缘际会将她们和他联系到了一起的。即位后，殷昊拒绝了几次要在民间选美充实宫掖的建议，甚至以蛊惑君王的罪名将几个上奏选美的官员革职并“永不叙用”。
对于周菡妤，他并没什么感觉。两人相处的时日尚短。不过要说到政治联姻……这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这对于周菡妤来说，是不是不公平呢？殷昊有些犹豫的原因就在于此。
“周小姐是怎么想的，这还是要劳烦师太去问问。我不愿意以帝王的权势迫其屈从，也不愿意让她为了家族牺牲。总要他自愿才好。这一点请师太一定牢记。”想了想之后，殷昊沉声说道。
无心老尼看了一眼那呆立着不动的身影，心中已经有了定计，随即答应了一声就告退了。
当她从殷昊的房中出来，就只看到周菡妤呆立在窗前一动不动。她走过去，轻轻搂住了周菡妤的肩膀，轻声说道：“妤儿，跟为师来。”
无心老尼将周菡妤送回了她的住处。看着一直怔愣着出神一句话都不说的周菡妤，她叹了一口气。
“妤儿……”无心老尼才刚一开口，周菡妤竟哭出了声。
她一头栽倒在无心老尼的怀中哭诉着问道：“他……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此时的周菡妤已经完全没了任何的矜持和犹豫。她只是对殷昊恢复记忆之后，竟然没有和她说话，更没拿正眼瞧她而感到伤心。她一直以来都有着这种担心。她怕殷昊恢复记忆之后，反过来会淡忘他们相遇之后的记忆。现在殷昊的表现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妤儿，他是君王。作为一个雄主，他所要考虑的问题很多。我刚刚问过，陛下并没有说不喜欢你。他只是不愿意你因为他的身份或是你家族的原因而违背自己的心意。”无心老尼将周菡妤扶着坐好正色问道，“妤儿，你告诉为师，你真心喜欢他，想嫁给他吗？”
对于无心的问题，周菡妤没有任何的迟疑，点了点头。可随即一想，脸一红又把头低下了。
看着周菡妤羞涩地模样，无心老尼自然是明白了这种小儿女的心态。不过作为她的师父，无心老尼还是需要提醒她几句。
“妤儿，他是东皇帝国的圣皇。心中自然是怀着天下黎民的，所以对于儿女私情，他也许并不会太在意。还有……他又皇后，也有嫔妃。你嫁给他，必不可免地会感到孤寂，也有失落的时候。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可要想清楚啊！”无心老尼想到殷昊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周菡妤，这个婚姻其实政治联姻的因素居多。她就有些担忧。
周菡妤听了她的话，心中也有些失落。她不是没考虑过殷昊已经成婚的情况。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殷昊竟是一国之主，如果嫁给他，宫廷那种生活自己能够适应吗？想着她曾经见过姐姐无意中的失落和悲戚。这些都是人前的那种荣耀所不为人知的阴影。
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无法将殷昊的身影从心中抹去。她海上遇险之后，碰到了殷昊。从那时起，她就把救自己的那个人和殷昊的身影重合了起来。在她看来就是殷昊拯救了她。也正是由此出发她的一颗芳心之中渐渐地留下了殷昊的影子，这种烙印越来越深。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了。
“唉……妤儿，为师告诉你一句话。纵有百炼钢，亦能化为绕指柔。女人就是一汪水，只要你愿意，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你融化的。明白吗？”无心老尼说着这些的时候，不禁心有所感。出了一会儿神之后，笑着宽慰了她几句就走了。
次日，无心老尼登门拜访。当着周菡妤的面，她将殷昊的身份告诉了周毅德。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毅德吓了一跳，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是想过联络东皇帝国水师，以一些利益交换海上的安全保护。但也仅此而已。但他从没想过这个“毕夏”，竟然是东皇帝国的昊天圣皇“陛下”。如今他们周家已经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了。他窝藏殷昊，暗中勾连东皇帝国意图不轨……周毅德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曝光之后，会给周家带来些什么罪名。即便他大女儿是楚王后也无法让周家置身事外的。
周毅德看了一眼无心老尼，突然间他明白了。东皇帝国打他周家的主意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其中有鬼！
“师太！这件事情，你们策划很久了吧？”周毅德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无心老尼淡然地笑了一笑：“德公应该听说过寒衣府吧！”
“寒衣府！”周毅德听到之后，心中一惊。这个在东皇帝国赫赫有名的名字，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没说话，等着无心老尼的下文。
“其实，与周家联络的一直都是由寒衣府观风使司和育林使司分别进行的。这也是我们很早就在做的一件事了。对于这一点，陛下他并未接到过正式的报告。寒衣府的规矩，没有眉目的事不能上报。”无心老尼先说了他们寒衣府一直在做周家的工作，接下来话锋一转又说到了殷昊受伤的事，“至于陛下的座舰因救援周家商船而受到海盗攻击，陛下受伤落水，又被妤儿救起，这些事情，我们事先也不知情。可以说一切都是巧合……”
无心老尼的话，周毅德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按照她所说的，似乎也合乎情理。周家再怎么重要，也没必要由殷昊亲身涉险来策反吧。这事情倒真像是一场巧合。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周毅德沉声问道。
无心老尼笑了笑道：“周家最近海上的航船不太平吧？”
周毅德今天被无心老尼的话，东拉西扯弄得有些糊涂了。怎么一下子又扯到海上的航运了呢？不过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东皇帝国在开条件！
他也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陛下不日就要回原都去。陛下说，回去之后，立刻就会下令扩建水师。肃清航道！”无心老尼先把殷昊这边的筹码抛了出来。这一点对于周毅德来说是最关心的。
周毅德也很光棍，径直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呢？”
“不需要周家做任何事情。德公还是照常做的你的生意。不过……”无心老尼突然话锋一转说道，“陛下要带妤儿一起回去！”
“什么？”周毅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竟然要把他的宝贝女儿带走当人质。他心中的火“腾”地一下就冒出来了。
他立刻断然拒绝道：“不行！休想！就算所有海船今日起封船不出海，我们周家也能照样做生意。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当人质的。”
无心老尼听了周毅德的话哑然失笑道：“怪我！怪我！都怪我……贫尼说话词不达意，竟让德公误会了。”
周毅德这么一来又糊涂了。他只好先不说话，等无心老尼把话说明白。可他没想到无心老尼接下来所说的话，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或是“喜”。
“陛下已经决定了，册封妤儿为祺皇妃，赐永春宫号。”无心老尼笑着朝周毅德合十施了一礼，“贫尼是替陛下来提亲的。”
周毅德这下子彻底懵了。他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女儿。只见周菡妤一脸羞云地站在一边低头不语，但看她嘴角的微笑……周毅德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