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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奇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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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白克明把今天晚上白茹约见张瑶的一幕清清的看在眼里。他甚至还看到了开车来接张瑶的那辆车,司机是个女性,只是没能看清具体的长相。

    白克明并不知道张瑶的身份,他随手用手机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

    这些天来,白克明一直跟踪着白茹,他觉得这个个头不大的女人远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刚强,她白天上班,按时作息,脸上木木的,却看不出什么泪痕来。

    白克明回到局里,把车牌号转给了交警队,很快就有了反馈,这辆车是市人民电台的台长座骑。

    人民台?白克明愣了愣,他马上想到了昨天晚上经广台发生的咬唇事件,经广台是人民台下属,这点白克明很清楚。副队长陈光义被取消假期,昨天傍晚参加回局里案情分析会,讨论刘仲德在看书所闹自杀的事,会议开到夜间12点多还没有结束,就出现了经广台主持人风铃的事儿。从铁山宾馆,再到汀棠公园,现在到了经广台,这些案子都与女性的嘴唇有关,它们中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呢。如果真是有一个幕后的力量,那个幕后者为什么对女性的嘴唇有这样大的兴趣呢。

    同样的困扰,也紧紧地缠住了陈光义。他把这三起案子列成一个个关键词,写在纸板上:无名女性,受害部位嘴唇,施暴者刘仲德;何孝慧,受害部位嘴唇,施暴者鲁大海;风铃,受伤部位嘴唇,施暴者未知。这三起事件看起来像是三条平行线,看起来没有一个相交的点。

    如果说前两起还有施暴者的话,那后面这个风铃根本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嘴唇给咬下来了。

    陈光义决定再详细点写,这时,令他感兴趣的事儿发生了:

    刘仲德在给那个无名女性割去嘴唇时,他闻到了屋内有股浓郁的香气;何孝慧受伤前,她感觉到大脑迷迷糊糊的;至于风铃,她在咬嘴唇前,收到了一束匿名人送来的玫瑰花,她还说花很香。

    难道这里面都是有某种致幻的因素起了作用?可这样推论也不对呀,如果真的是致幻,那就必须得有一个前提,得有人发布指令。用这种方式来推论刘仲德那个案子,很好解决,是林默让刘仲德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下,发布了割唇的指令。何孝慧那个呢?鲁大海是受谁的指令呢?难道是何孝慧?那显然说不通。可惜鲁大海死了,要不可以问到更多的情况,陈光义用力的拍了拍脑门,真是可惜啊。

    至于风铃那里,花诱使她致幻,发布指令的呢?直播间会有谁呢?导播,对,导播。陈光义一拍大腿,好,就查导播。

    陈光义跑到值班室里,想叫醒睡得像死猪似的小马,他怎么推也推不醒,最后陈光义恼了,拿起水杯,往小马头上倒了几滴热水,小马哇的一声跳了起来,“烫死了烫死了,谁呀,怎么这么缺德呀。”

    他一眼瞟到了陈光义,不由得叫苦不迭,“我说陈队,我们刑侦队好歹还有十来条汉子吧,怎么什么事都让我做呀,真是苍天无眼啊,我多少天都没有睡好觉了。”

    陈光义也不理他,拖着他走进了办公室,恰好白克明也回来了。陈光义把他的想法一说,小马立即就清醒了,“老大,没那么简单吧?那指令要真是导播发的,他不是死定了?我觉得不可能,还有,哪有人三更半夜送花的,再说了,就算三更半夜送花给风铃,花怎么送到电台,是自己送上去的?还是通过传达室?省省吧,老大。”

    陈光义这几天也累得够呛,他被小马这样一说,顿时反应了过来,“对,你说得对,这事就交给你查,两个情况,一是花怎么送到了风铃手中的,另一个是导播到底有没有问题,你细细地问一下,必要的话,就把他带到局里来。克明,你呢,有消息吗?”

    白克明把他的发现一说,陈光义眉头就皱了起来,“和白茹见面的,是人民台台长?你看到了男的长相了吗?”

    白克明细细地把咖啡厅里和白茹见面的那个男人描述了一遍,陈光义立即改变了主意,“小马,你就查一下花是怎么送到直播间的。其他的,你不用管了。克明,你给我把白茹盯紧点,她好像有点能量,这样的人,可以做我们警方不能做的事,必要时,暗中帮帮她。”

    四、

    被害人的故事

    1

    查到汀棠公园里的那段变故很容易。因为受害人何孝慧还住在白茹所在的医院里。

    白茹第二点一早去医院时,就走到了何孝慧的病床前,她仔细端详了一下还合着眼睛的何孝慧,默默地摇了摇头。这女孩正值人生的黄金时刻,谁曾想出了这样的伤心事,真是的。

    何孝慧并没有睡着,她感觉有人站在她的身侧,便睁开了眼睛,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白茹,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向医生打了个招呼。

    白茹问道:“家里有人来吗?”

    何孝慧摇摇头,眼神一下子变得黯然。白茹心里又是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跟着走到了值班室,何孝慧住到了住院部,病历自然也就转了过来。

    值班室里的护士们远远看到白茹走来,忙让开了,一个个溜到了走廊上,生怕白茹和她们说话。

    白茹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她将病历翻看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何孝慧的。病历写的很有文学色彩,“病人的男友与病人拥吻时,突然狂性大发,一口死死地咬住病人的下唇,死死不肯松开。等病人竭尽全力推开男友时,下唇已被他撕裂,据观察,下唇部软组织受伤,伤势严重。等伤口愈合后,可以进行补植手术。”后面除了用药,就什么也没有了。白茹来到走廊上,大声地问道:“谁了解何孝慧的情况?啊?”

    一个护士慢慢地向白茹走了过来,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答道:“何孝慧不是本地人,她大学毕业后,在本市毛纺厂打工,不过不下车间,是坐办公室的,受伤后,毛纺厂的老板来过几次,还支付了大部分的医疗费。”

    哦?白茹瞪大了眼睛。这么说这个毛纺厂的老板还很有人情味呢。她决定,下一步去毛纺厂了解一下情况。当即,白茹向五官科主任请了病假,主任还没等她说完,就连连点头,说去吧去吧,仿佛白茹此时已身染瘟疫沉疴,人人避之不及了。

    毛纺厂位于城南新开辟的工业园区,那里厂房鳞次栉比,白茹花了好半天劲,才找到了。老板恰好在办公室,白茹直接以何孝慧主治医生的身份向老板打听何孝慧的个人情况,老板倒也很是通情达理,让办公室人员找到了何孝慧的档案,让白茹自己去看,他则站在一旁说道:“这个女孩子到我们这里工作近两年时间了,工作很积极主劝,至于个人感情,那是她的私生活,我们不好多加评论。她在认识咬她嘴唇的男朋友之前还是之后,还有一个男朋友,那个男孩子我见过。他在一所中学教书,斯斯文文的,也不是个坏人。如果说她和这个男孩在一起的话,这样的事是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的。”

    白茹听到这里,再一次产生了一个念头,可是,这念头一闪就过去了,她还是没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想法,于是,她道了谢,开始认真地阅读起何孝慧的档案来。

    何孝慧,清江市人,两年前毕业于清江学院服装设计系,然后到本市毛纺厂工作。期间,在市技术学院学习。她是个独生女,父母于去年先后亡故。档案很简单,还有一些何孝慧上学时代所获得的荣誉证书复印件,白茹一一拿起来看了,无外乎是什么三好学生之类。看完后,白茹觉得很奇怪的,是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现在已经就业了,怎么又跑到什么技术学院学习呢?

    毛纺厂老板笑了,“充电,我们开发区厂里很多职工都利用业余时间去职校技校充电,这种现象,在全国都是普通现象。”

    白茹准备在毛纺厂之后,再去市三中了解一下何孝慧另一个男友赵三宝的情况,可是,医院院长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让她马上赶回去上班。“白医生,你不能因为个人的私事,耽误了工作,再说,对事情的刨根问底,那是警察该做的事情。你作为医生,职责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2

    白茹只得再返回医院,她有种感觉,那就是有人给自己医院的院长施压,因为对方知道她在干什么。能够掌握自己动向的人,不就是医院的同事吗?

    这个时候,白茹又一次想到了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两个念头了。她这次没有错过,而是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丈夫刘仲德在施手术切割别人嘴唇时,说闻到了房间里有股浓烈的香味。那个电台主持人风铃自己咬下嘴唇前,曾有人给她送去鲜花,花当然有香味,香味,可能掩盖了某种致幻的药物。否则,无法解释刘仲德为什么那样残忍,而风铃又是如此惨烈地咬掉了自己的嘴唇。要是真有药物作用的话,医院里的精通药理的医生,岂不是提供这个道具的最佳人选?

    再结合有人曾发给自己短信,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真的有人捣鬼的话,最大的嫌疑人可能就出在自己的医院里。他或者她,正是为了某种目的。

    上了公交车之后,白茹又否则了自己的想法。能给院长施压的,会是什么人?肯定不是医生。医生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即使有人故意陷害刘仲德,可是风铃呢?还有这个何孝慧呢?她们也都是受害者,还有那个学校老师赵三宝,他因为和何孝慧有过一段,看来这段时间也不会好过。

    一个学校的名字在公交车的车窗前一晃而过,然而,白茹还在那里沉思默想,她错过了。

    医院下午召开了全体职工会议,主题竟然直奔白茹而来。这次会议的中心议题,是解决医务工作者的工作作风问题,于是,白茹的请假,甚至连她去住院部看何孝慧,都被院长一一提到了。

    白茹心里开始滴血。

    院长以前因为刘仲德医术精湛,对她一向客气有加,可如今,竟然做起了落井下石的勾当。她听着那些尖刻的话语,加上连日的奔波劳累,不禁头晕目眩起来。这时,衣袋里的手机明显震动了,白茹没看手机,然后抬起头来,看看其他职工有没有什么异常动作,比如低着头在看手机什么的。白茹坐在后排,看到这一些很容易,然而,她将前排的职工一一打量了后背,一个个都抬头昂胸,连个低头的人都没有。她再看向后排,不经意间和杨倩正好四目相对,杨倩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让开了。她那种态度,比别人还要冷,冷漠到了极点的冷。

    白茹掏出衣袋里的手机,翻开了显示屏,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她看了一眼,脸上立即升腾起希望来。她的脸上甚至漾起了笑意,可惜,她的举动被主席台上的副院长一丝不差地看到了眼里,副院长马上就说道:“我说有些同志,责任心不强,工作意识淡漠,服务意识丝毫没有,比如今天的会上,还有挨了批评的人,在台下玩手机。我说,这样的风气,不但要刹,还要狠刹。”

    前排的人马上意识到副院长说的是谁,纷纷回过头来,白茹手里还抓着手机,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她觉得,这些天所受到的屈辱和打击,比她活到现在所经受过的,加一块儿还要多。刘仲德,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还背着我,玩三弄四,你进了看守所,谁都不受罪,谁都无所谓,真正关心你的,是我,是我。白茹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

    那条短信还在她手里捏着,如果上面说的是真的话,那刘仲德还真有翻身的机会。只要他能释放,只要他能改过自新,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只要他能洗心革面,那他一出来,白茹就会和他一起,远远地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医院,让她伤心欲绝的城市。

    短信上面写道:“你要把三起与嘴唇有关的变故放在一起,要把重点集中到三个受害人身上,她们身上,肯定会有共同点。而这共同点,就是你们一家获得新生的机会。”不管如何,死马当活马医,也得医一次。散了会,白茹的头并没有低下去,相反,她比平时仰得更高,更高,她要让这些人知道,困难和打击,往往让人越发得坚强。

    3

    第一起案件的受害人,也就是丈夫刘仲德操刀割了她嘴唇的女人。白茹先找到了社区卫生服务所的高风亮医生。

    高风亮一听是白茹,答了句:“真的对不起,这事自始至终我都不清楚。那个病人,根本没来我这里,我也没有介绍让刘医生过去。她的行踪?对不起,我不知道。”高风亮不想再解释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对于他来说,白茹,刘仲德和他再没有任何瓜葛,他也无需再拍这对夫妇的马屁了。

    白茹不知道,就在她绞尽脑汁,想找到这一系列案件的突破口,从而为她的丈夫洗涮冤屈时,还有一个人也在万分地焦急。那就是人民广播电台的苏民。

    和白茹见面的不是导播张瑶,而是台长苏民。苏民接到了白茹的电话,忙不迭地冒名充当了导播,和白茹见了面。但是,他没有说实话。实话也不能说。白茹不认识他,可他认识白茹,曾经有一次,苏民来找刘仲德时,看到了在医院工作的白茹,那个时候他没有和她打招呼。也正是因为当初没有打招呼,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苏民在风铃咬裂嘴唇之后,就急急地找到了导播张瑶了解情况。他是台长,张瑶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赶来汇报。那是午夜,这个时候,警察还没有介入。

    张瑶见到了那束玫瑰,连同那张卡片,他也知道是苏民台长送给郑依娜的。于是,送花的人变成了莫名人士。苏民逃脱了警方的诘问。

    苏民清楚地记得,那束玫瑰就是一束普通的玫瑰,并没有任何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现在,风铃成了这个样子,再加上城市里屡屡发生这样的案子,警方肯定会把立即调查花的来源。苏民不能让他们查到自己。可他觉得,马上就会查来了。

    告别了白茹,苏民就以领导的身份去看望风铃。风铃的伤势基本得到了控制,没有什么大碍。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苏民打发走了护理,正要说话的时候,风铃已爬坐起来,拿笔在一张纸上写道:“这回你一定要帮我,”

    苏民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放心,你尽管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养伤。”

    风铃并没有因为苏民这句话而安心,她又写道:“你知道女人的长相对自己的作用,我破了相,以后该怎么办呢?”

    苏民脑子里嗡的一声,他就怕风铃问到这一点。

    风铃久等苏民没什么反应,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苏民,我帮了你太多,你不能舍弃我不管。”

    苏民慌了,忙不迭地说道:“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治好,哪怕花光台里的每一分钱,都要让你和以前一模一样,实在不行,我就养着你。啊,对了,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民没有料到的是,病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了一道细缝,一双冷冷的眼睛正在向里面看着。他的身躯正挡住了郑依娜的视线,风铃也看不到外面。

    风铃提起笔来,正在写着什么,苏民呢,则因为风铃刚才的那句话而觉得内疚,他讨好地凑过去,帮着风铃掖了掖枕头,让她坐得更直了些。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护士走了进来,他端着满是药水的盘子,指着风铃说道:“手伸平了,吊水。”

    4

    风铃放下笔,乖乖地伸平了胳膊,男护士娴熟地帮风铃吊好针,走了出去。

    苏民又一次让风铃写出她所知道的一切。风铃刚写好两个字,忽然打了个激灵,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惊恐地看着吊瓶,不住地摆手。

    苏民情知不妙,忙扯下了针头,回过头来正要说什么时,风铃已经一动不动了。苏民发疯一样地叫来医生,医生翻了翻风铃的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人已经死了。”

    这一天,苏民被警察叫了去,反复盘问了许久。警察们试图找到那个吊水的男护士,然而医院院长告诉他们,他们的医院根本就没有男性的护士。而医生,是不会直接去给病人吊针的。

    苏民被暂时放回到家里,呆愣愣地看着风铃写的最后一张便笺纸,那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技术。什么技术?他回想着和风铃交往时发生种种事情,难道风铃所说的技术,指的就是这个?

    5

    两年前,风铃来这个电台应聘时,接待她的,正是苏民。那时的苏民是人民台的办公室主任,正急切地想往上爬一步。然而,他没有后台,爱人没有工作,微薄的工资仅够两人糊口,所以,跑官送礼,也是苏民做不到的。苏民体会到人生的不易,因此,他把能说会道的却没有任何背景的风铃录用了。当然,最后拍板的人,是台长。苏民把风铃的名字报给了台长。

    风铃就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着苏民的眼睛说道:“谢谢你,你也应该找你的妻子找份职业,全靠一个人,维持一个家庭不容易呢。”

    苏民如被雷击,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单薄又不失艳丽的女孩,怔怔地问道:“你,你能猜中我的心思?”

    风铃微微一笑,拎着包走了。

    半个月后,风铃被录用了,苏民从那个时候,就对风铃格外的关照。这也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作为办公室主任,想照顾属下,是很容易的。比如,下属要车,苏民可派可不派的时候,他会给风铃派部车。

    风铃也知道感恩,她会在人事调整的时候,透露些信息给苏民。这些信息,都是说话极有份量的那些人的隐私。

    苏民先是不敢尝试,直到台里要选拔副台长,他孤注一掷,和台长谈了自己的想法,然后附加说了句:“台长,我工作这些年,鞍前马后地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台长不置可否。苏民急了,他又说道:“一个月前的晚上,宣传部李部长的妻子来找了你,对吧?”

    台长猛地站了起来,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苏民。苏民心里一阵狂跳,要是风铃的信息有误,他就栽了。

    苏民强捺心头的恐慌,以同样的眼神回望着台长。

    台长终于吁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好,好,这次副台长就是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走出了台长办公室,苏民拭了拭额头的冷汗。成功了,宣传部李部长如果知道老婆被手下的电台台长给玩弄了,他会轻易地放过台长吗?

    从经济台的副台长到人民台的台长,苏民只用了一年的工夫。台长的所有隐私全在他手里,那个中年汉子被苏民逼得走投无路,早早地离开了电台,去了文联。

    苏民尝到了甜头,他想提拔风铃,作为一种报答。然而,风铃却不愿意从政。她也拒绝苏民给她的任何好处,这样一来,苏民也着急了。他的升迁秘密,全是风铃告诉自己的。

    他当了台长,自然也要弄些好处,不然,这个台长就是当了,也没什么意思。

    风铃能获知别人的秘密,那自己的呢?苏民每每想到这里,头皮就一阵阵发麻。他要摆平风铃,把她变成自己的情人。

    这大半年来,苏民所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向郑依娜献媚,他要让这个心机颇深,看起来却又简单单纯的女孩臣服于自己的怀抱。这既能满足他的欲望,又可以从此高枕无忧。女人,轻易之下不可能出卖自己的男人。

    风铃捕捉到了苏民的心事。然而,她却没有拒绝苏民。她和苏民悄悄地约会。仍然,一直到风铃出事为止,苏民也仅仅才到了吻了吻风铃嘴唇的进度。

    “你怎么会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苏民曾经问过风铃。

    风铃笑了笑,先没有回答,许久,才答道:“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你能看懂别人的心事,那说明你成熟。太成熟的人,会不会越容易陷入绝望?

    你对别人的心事越了解,你就越失望,这个世界欲壑横流,谁都不是什么好鸟。

    因此,我们发现,很多书上都在描写这个世界上的温情,亲情爱情和友情,写得越多,现实中就越少,太多的时候,这些都只是可怜的梦呓。越是这样,越是说明这个世界的冷漠。

    技术,嘴唇的作用。这几个字眼在苏民心里萦绕不去。他久久地坐在那里,直到妻子王娇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吃饭了。”苏民吓了一跳,他把所发生的怪事一一告诉了王娇,当然,他略去了和风铃交往的种种事情。

    王娇愣了愣,漠然地答道:“她死了?那好啊。有这样的人在你身边,你不觉得危险吗?一死,就没有了危险。”说着,王娇转身去了厨房端菜。

    对啊,苏民回味着王娇的话,精神为之一振。他要的,不就是这一点吗?既然风铃死了,那什么都结束了。他也获得了解脱。

    苏民吃过饭,正要小睡一下,他的手机滴的一声响了,苏民打开一看,是条信息。“我看到你出现在电视里,原来你是台长,你不告诉我最近发生的所有怪事,我就要把你冒名顶替他人告诉警察。请做个选择吧。”署名是白茹。

    苏民深深地叹了口气,已经发生过的一切,不会因为某个当事人的死去,就像是全没有发生一样。该来的,总会再来的。他立即给白茹打了个电话,约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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