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番外)六十九、醉酒与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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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酒,醉了人意,自然而然惹出了些感慨。
接连几杯酒下肚后,苏萧焕似笑非笑地,看着院中早已离开桌子打打闹闹中的三个孩子,他突然沉沉说:
“人世间有些事情真是不好说,约摸六七年前,我与你们嫂子,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是这般模样……”
乾天的脸上也见了些酒意,闻言,他向男人看去,忍不住说:
“怎么说,主子?”
“那时候我和你们嫂子想,我二人皆身在高位处处身不由己,倘若当真有了个孩子,岂不是也得像我二人一般,去个卫生间都得被安全处安排……”
他说到这儿,摇着头又喝了一杯,苦笑着说:
“那样的人生,想想也挺乏味的。”
“飞鹰……哥!”
坤地眼见着是已经喝多了,此刻趴在石头桌上醉醺醺的说:
“您吶,这可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想当年的您……那多威风啊!开国十大元帅之一的老师;文武双星人人都敬佩的两位兄长;还有嫂子,那可是咱帝国第一个正式加冕的女将军。就……就更不用说咱整个飞鹰军……那上上下下可有……足足有九万号人呐!”
苏萧焕突然沉默了,许久:
“你喝醉了。”
男人轻轻说着。
坤地显然就是喝醉了,因为他此刻一手里还握着酒杯,趴在石头桌上继续絮絮叨叨:
“我……我没醉!也没瞎说话!当年,我跟着我哥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那时候就在想,只要跟着您,肯定能走好远好远好远……”
他说到这儿,突然拍了下桌子,似哭非哭道:
“可老天爷他不公平啊!您做错了吗?我飞鹰的兄弟做错了吗?我和我哥随着您夜过噱虞山的时候,我还记得您把我和古津叫出去,您同我们说,说大好的男儿,这辈子就是来世界上建功立业的!可现在呢……我们也许不缺钱也不缺权,可我们活得像是亡灵,而且当时的兄弟们可都回不来了啊……”
“坤地!”
突地一声暴喝,乾天终于忍无可忍,但他虽呵斥着坤地,眼中却同样也见了泪光。
趴在桌上撒酒疯的坤地则仍在继续,他抽了抽鼻子又豪饮了一杯酒说:
“我知道我说这些我哥得骂我,我哥总说,您一个人承担的够多了,说我俩得多多替您分担。可飞鹰哥,当年古津他们的命呢?一切背后的真相呢?当年的贪狼……您从小玩到大的师哥,又做什么要杀我们的弟兄?!”
坤地说到这儿,突然怒拍了桌面说:
“我不服啊,我不服啊,我更不甘心啊飞鹰哥……”
乾天早都忍无可忍,即便知道坤地是喝醉了,还是怒然起身抡起了巴掌,但这一巴掌最终是没能挥下去的,因为一直沉默中的苏萧焕早已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男人沉默着,染了些酒色的眸子仿佛从未如此清亮,他看着趴在桌上无声落泪中的坤地慢慢说道:
“我向你们保证,终有一天……”
他的目光,在无声中向院中打打闹闹的团子和真儿看了一眼,这才转过头来继续说着:
“终有一天我一定会给一切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也不能是现在,你们愿意陪我一起等吗?”
自然是知道主子的内心深处在想什么,乾天静静向男人看去,很久,他拍了拍膝盖,就这样慢慢跪倒在了男人面前,他说:
“愿为您手中之刃,为您划破这苍天大地,助您无往不前!”
醉醺醺的坤地虽有点不清楚,但当他看到乾天静静跪倒在地,便也扶着桌子站起来跪在了乾天身旁拍了拍胸口说:
“只要您一声令下,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苏萧焕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抬起手来,极其缓慢的饮尽了杯中清冽。
继而,男人向蔚蓝的天空看去,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一年的他们都还不知道,距离当年事件的真相,他们还需要足足去等待十年之久。
可苏萧焕却如此清醒的知道,终有一天,他一定会给九幽之下的飞鹰亡魂们……一个交代。
……
……
杯中的酒,醉了人意,自然而然惹出了些感慨。
接连几杯酒下肚后,苏萧焕似笑非笑地,看着院中早已离开桌子打打闹闹中的三个孩子,他突然沉沉说:
“人世间有些事情真是不好说,约摸六七年前,我与你们嫂子,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是这般模样……”
乾天的脸上也见了些酒意,闻言,他向男人看去,忍不住说:
“怎么说,主子?”
“那时候我和你们嫂子想,我二人皆身在高位处处身不由己,倘若当真有了个孩子,岂不是也得像我二人一般,去个卫生间都得被安全处安排……”
他说到这儿,摇着头又喝了一杯,苦笑着说:
“那样的人生,想想也挺乏味的。”
“飞鹰……哥!”
坤地眼见着是已经喝多了,此刻趴在石头桌上醉醺醺的说:
“您吶,这可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想当年的您……那多威风啊!开国十大元帅之一的老师;文武双星人人都敬佩的两位兄长;还有嫂子,那可是咱帝国第一个正式加冕的女将军。就……就更不用说咱整个飞鹰军……那上上下下可有……足足有九万号人呐!”
苏萧焕突然沉默了,许久:
“你喝醉了。”
男人轻轻说着。
坤地显然就是喝醉了,因为他此刻一手里还握着酒杯,趴在石头桌上继续絮絮叨叨:
“我……我没醉!也没瞎说话!当年,我跟着我哥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那时候就在想,只要跟着您,肯定能走好远好远好远……”
他说到这儿,突然拍了下桌子,似哭非哭道:
“可老天爷他不公平啊!您做错了吗?我飞鹰的兄弟做错了吗?我和我哥随着您夜过噱虞山的时候,我还记得您把我和古津叫出去,您同我们说,说大好的男儿,这辈子就是来世界上建功立业的!可现在呢……我们也许不缺钱也不缺权,可我们活得像是亡灵,而且当时的兄弟们可都回不来了啊……”
“坤地!”
突地一声暴喝,乾天终于忍无可忍,但他虽呵斥着坤地,眼中却同样也见了泪光。
趴在桌上撒酒疯的坤地则仍在继续,他抽了抽鼻子又豪饮了一杯酒说:
“我知道我说这些我哥得骂我,我哥总说,您一个人承担的够多了,说我俩得多多替您分担。可飞鹰哥,当年古津他们的命呢?一切背后的真相呢?当年的贪狼……您从小玩到大的师哥,又做什么要杀我们的弟兄?!”
坤地说到这儿,突然怒拍了桌面说:
“我不服啊,我不服啊,我更不甘心啊飞鹰哥……”
乾天早都忍无可忍,即便知道坤地是喝醉了,还是怒然起身抡起了巴掌,但这一巴掌最终是没能挥下去的,因为一直沉默中的苏萧焕早已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男人沉默着,染了些酒色的眸子仿佛从未如此清亮,他看着趴在桌上无声落泪中的坤地慢慢说道:
“我向你们保证,终有一天……”
他的目光,在无声中向院中打打闹闹的团子和真儿看了一眼,这才转过头来继续说着:
“终有一天我一定会给一切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也不能是现在,你们愿意陪我一起等吗?”
自然是知道主子的内心深处在想什么,乾天静静向男人看去,很久,他拍了拍膝盖,就这样慢慢跪倒在了男人面前,他说:
“愿为您手中之刃,为您划破这苍天大地,助您无往不前!”
醉醺醺的坤地虽有点不清楚,但当他看到乾天静静跪倒在地,便也扶着桌子站起来跪在了乾天身旁拍了拍胸口说:
“只要您一声令下,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苏萧焕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抬起手来,极其缓慢的饮尽了杯中清冽。
继而,男人向蔚蓝的天空看去,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一年的他们都还不知道,距离当年事件的真相,他们还需要足足去等待十年之久。
可苏萧焕却如此清醒的知道,终有一天,他一定会给九幽之下的飞鹰亡魂们……一个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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