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番外）七十七、百药庆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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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萧焕回到妻子固定摊位前时，摊子已经被前来问诊者挤的毫无空隙，即便是有几个紫家弟子在外做秩序维护，场面还是一度陷入混乱。
小真像个小大人似的抱着胳膊站在同样挤不进去的摊位前撇了撇嘴说：
“师父，您看这像不像帝都那群疯狂追星的追星族。”
苏萧焕叫小真这句形容给惹笑了，摇了摇头继而叹了口气说：
“你师娘年少成名，太多人憋了多少年都想一睹她的真颜，也不见得全是上去的问诊的就是了……”
“可不是——”
小真又一次撇了撇嘴，说：
“都说了成名要趁早嘛。”
“也不见得全是。”苏萧焕斜了身旁这像个小大人的孩子一眼，淡淡说着：“人这辈子又不是为了活给别人看的，成不成名，有没有出息实则都不重要，无愧于天地父母，无愧于己心就好。”
小真沉默了一阵儿，突然轻声说着：
“可有些人生来就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誉，还有些人生来就被赋予使命，更有些人……求所不得，不得不去跟这个老天爷竞争。”
小真说到这儿，似乎苦笑了一下，他伸出小手挠了挠了脸颊，说：
“师父，我真的从没觉得老天爷公平过。”
苏萧焕看着身旁的孩子，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孩子的脸，但他大概已经能猜到小真此刻的表情——兴许又是那种，看似全然不在乎，看似依然挂着轻轻的微笑，但眼眸深处却从来藏着同龄人所不能懂的重担吧。
“老天爷的确并不怎么公平，就像为师，为师从未见过父母。为师也不用于你师娘，她心底深处对这片土地而言爱恨交加，同样也不同于你，你出身尊贵，小小年纪便不得不去思虑同辈人兴许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东西。可这些都不是借口，这些也都不是该阻碍你活出你自己想要的人生的理由。穷苦人家的孩子通过努力奋斗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豪门之后也架不住无止境的奢华堕落。短暂的来看，老天爷也许一时半刻的确不怎么公平，可……倘若能跳出困顿极目远眺，就会渐渐发觉，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苏萧焕说完这些话，他伸出手去揉了揉眼前孩子的小脑袋，然后，他轻轻拍了拍小真的背说：
“老四，比起聪颖，这世上有个更加宝贵的能力，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真扭过头来望着他师父，苏萧焕看到了孩子眼眸深处的波光粼粼，然后，男人一字一句对着眼前的孩子说：
“是相信，去相信你自己，从而更加地相信这个世界，即便她大多时候都不太完美。”
“即便被她背叛？”
“背叛都是短暂的，而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能够永恒，即便天地亦将毁灭。”
“那是什么呀？”
苏萧焕向不远外被挤的密不透风的人群看去，他看到妻子忙碌的身影，继而，他收回目光，看着身旁两个仰着小脑袋似懂非懂看向自己的孩子，然后——
“是爱。”
即便天地毁灭，唯爱永恒。
……
百药祭连续三天，参祭的医者必须日夜坚守。
这不光是一场对医术的考量，更是对参赛者体力的考验。
接连一天半的问诊后，除了三顿简餐时的小憩，以及第一天晚上不足四个小时的睡眠，苏萧焕明显感觉到妻已开始渐渐面露倦色。
他们都不再年轻了，不是二十来岁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年纪，再又一位问诊病人离开后，苏萧焕趁着紫眮喝水的空儿凑过去拧起眉轻声：
“你去后面借着查验药材稍微歇歇？”
紫眮素来对自己极有把控力，她也知道再这样连轴转下去身体绝对会吃不消，便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和丈夫说：
“好，那这边你帮我挡着点，真有求医问诊之人别让人家走，让稍等等我下午就来。”
苏萧焕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乾天随着紫眮一道去。
二人也不多寒暄，转头向摊子后院备着的药材房去了。
大概也就在二人进了后院的药材房没半个小时，百药祭的入口处，突然起了一阵儿极大的骚动，男人抱着胳膊站在摊口看，因为隔得远，只能看见有无数人的人头躜动。
没一会儿，就听：
“把这孽障紫睦拿下！”
“我以紫家弟子的身份前来参加族中的百药祭，你是何人，胆敢拦我？”
“放你娘的狗屁！”
和紫睦对峙的年轻人显然是紫旷那支的，此刻正气不可遏指着紫睦道：
“你刺杀我紫旷家主后畏罪潜逃，现在竟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此处，视族规于何物，来人，给我拿下！”
苏萧焕听到此处，正皱眉打算过去看看，突见紫睦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众上来试图擒他的人道：
“紫家百药祭乃族内一年一次的重大庆典，百药祭有百药祭的规矩，莫说我从未刺杀过什么紫旷，只说这祭礼三天，本不问贫富贵贱，不问出身善恶，凡有求者，必有所应。怎么，你这条紫旷家的狗，难不成比我族矩还大吗？！”
“你！”
对方显然说不过紫睦，盛怒之下似乎打算要硬来了，苏萧焕皱眉这边远远望着，正在想自己该不该出手，突然：
“恭迎家主！”
不远外，却是紫霄携剑宗刀宗两宗宗主缓步而来，而随着他的出现，原本嘈杂十足的场面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
……
苏萧焕回到妻子固定摊位前时，摊子已经被前来问诊者挤的毫无空隙，即便是有几个紫家弟子在外做秩序维护，场面还是一度陷入混乱。
小真像个小大人似的抱着胳膊站在同样挤不进去的摊位前撇了撇嘴说：
“师父，您看这像不像帝都那群疯狂追星的追星族。”
苏萧焕叫小真这句形容给惹笑了，摇了摇头继而叹了口气说：
“你师娘年少成名，太多人憋了多少年都想一睹她的真颜，也不见得全是上去的问诊的就是了……”
“可不是——”
小真又一次撇了撇嘴，说：
“都说了成名要趁早嘛。”
“也不见得全是。”苏萧焕斜了身旁这像个小大人的孩子一眼，淡淡说着：“人这辈子又不是为了活给别人看的，成不成名，有没有出息实则都不重要，无愧于天地父母，无愧于己心就好。”
小真沉默了一阵儿，突然轻声说着：
“可有些人生来就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誉，还有些人生来就被赋予使命，更有些人……求所不得，不得不去跟这个老天爷竞争。”
小真说到这儿，似乎苦笑了一下，他伸出小手挠了挠了脸颊，说：
“师父，我真的从没觉得老天爷公平过。”
苏萧焕看着身旁的孩子，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孩子的脸，但他大概已经能猜到小真此刻的表情——兴许又是那种，看似全然不在乎，看似依然挂着轻轻的微笑，但眼眸深处却从来藏着同龄人所不能懂的重担吧。
“老天爷的确并不怎么公平，就像为师，为师从未见过父母。为师也不用于你师娘，她心底深处对这片土地而言爱恨交加，同样也不同于你，你出身尊贵，小小年纪便不得不去思虑同辈人兴许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东西。可这些都不是借口，这些也都不是该阻碍你活出你自己想要的人生的理由。穷苦人家的孩子通过努力奋斗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豪门之后也架不住无止境的奢华堕落。短暂的来看，老天爷也许一时半刻的确不怎么公平，可……倘若能跳出困顿极目远眺，就会渐渐发觉，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苏萧焕说完这些话，他伸出手去揉了揉眼前孩子的小脑袋，然后，他轻轻拍了拍小真的背说：
“老四，比起聪颖，这世上有个更加宝贵的能力，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真扭过头来望着他师父，苏萧焕看到了孩子眼眸深处的波光粼粼，然后，男人一字一句对着眼前的孩子说：
“是相信，去相信你自己，从而更加地相信这个世界，即便她大多时候都不太完美。”
“即便被她背叛？”
“背叛都是短暂的，而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能够永恒，即便天地亦将毁灭。”
“那是什么呀？”
苏萧焕向不远外被挤的密不透风的人群看去，他看到妻子忙碌的身影，继而，他收回目光，看着身旁两个仰着小脑袋似懂非懂看向自己的孩子，然后——
“是爱。”
即便天地毁灭，唯爱永恒。
……
百药祭连续三天，参祭的医者必须日夜坚守。
这不光是一场对医术的考量，更是对参赛者体力的考验。
接连一天半的问诊后，除了三顿简餐时的小憩，以及第一天晚上不足四个小时的睡眠，苏萧焕明显感觉到妻已开始渐渐面露倦色。
他们都不再年轻了，不是二十来岁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年纪，再又一位问诊病人离开后，苏萧焕趁着紫眮喝水的空儿凑过去拧起眉轻声：
“你去后面借着查验药材稍微歇歇？”
紫眮素来对自己极有把控力，她也知道再这样连轴转下去身体绝对会吃不消，便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和丈夫说：
“好，那这边你帮我挡着点，真有求医问诊之人别让人家走，让稍等等我下午就来。”
苏萧焕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乾天随着紫眮一道去。
二人也不多寒暄，转头向摊子后院备着的药材房去了。
大概也就在二人进了后院的药材房没半个小时，百药祭的入口处，突然起了一阵儿极大的骚动，男人抱着胳膊站在摊口看，因为隔得远，只能看见有无数人的人头躜动。
没一会儿，就听：
“把这孽障紫睦拿下！”
“我以紫家弟子的身份前来参加族中的百药祭，你是何人，胆敢拦我？”
“放你娘的狗屁！”
和紫睦对峙的年轻人显然是紫旷那支的，此刻正气不可遏指着紫睦道：
“你刺杀我紫旷家主后畏罪潜逃，现在竟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此处，视族规于何物，来人，给我拿下！”
苏萧焕听到此处，正皱眉打算过去看看，突见紫睦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众上来试图擒他的人道：
“紫家百药祭乃族内一年一次的重大庆典，百药祭有百药祭的规矩，莫说我从未刺杀过什么紫旷，只说这祭礼三天，本不问贫富贵贱，不问出身善恶，凡有求者，必有所应。怎么，你这条紫旷家的狗，难不成比我族矩还大吗？！”
“你！”
对方显然说不过紫睦，盛怒之下似乎打算要硬来了，苏萧焕皱眉这边远远望着，正在想自己该不该出手，突然：
“恭迎家主！”
不远外，却是紫霄携剑宗刀宗两宗宗主缓步而来，而随着他的出现，原本嘈杂十足的场面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