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质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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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乔木发火，一肚子委屈的朱枫，只好亲自上阵，给陈浩然杯中斟满了开水。
“那两个女同志，一个叫方晓蕾，一个叫袁语梦。说到她们的工作资历，确实是很短，而且不是一般的短。时间虽短，她们作出来的成绩可不一般。”
“先是方晓蕾，查出了一起冤案。跟着，袁语梦就为一个老奶奶找到了心爱的玉镯。紧接着，她们二人又通过玉镯的案件，挖出了一起没有侦破的杀人案。”
“请大家注意，这起杀人案，也就是被吴强给贻误下来的那起杀人案。为了这事，当时的赵局长，专门给她们各记了一个三等功。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找赵大康求证。”
陈浩然这么一句话，又把皮球踢到了赵大康的脚下。
听到这话，赵大康就象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黑着个脸庞，低下了脑袋。
看到赵大康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陈浩然这才觉得解了一些气。
既然拉开了帷幕，那你就别着急，还有好戏在后面哩。
“这两朵警花立功之后，又再次立下了新功。她们通过对案件的复核，再次发现了王文泽这么一起冤案。只可惜，就在王文泽即将被释放的时候，却死在了一起莫名其妙的‘猫捉老鼠’事件之中。别急，等会儿，我专门再讲‘猫捉老鼠’事件，现在还是讲这朵警花的事。”
陈浩然抢了一步，再次制止了对面有人想要插嘴的行为。
喝了一口茶后，他继续说道：“周建国同志，担负对宣得利进行审查的任务之后，宣得利的手下没有死心。他们对周建国的妻子和儿子，连续两次采取了劫持行动。”
“由于特警支队的保护，这两起劫持案件都被及时粉碎。问题出在第三天的下午，罪犯连续发起了三波攻击。”
“护送的特警，只能应付前两波罪犯。对第三波罪犯，出现了疲于应付的状态。就在这时候，又是这两朵警花出手协助，制服了行凶的歹徒。大家说一说，这样的警花，是不是巾帼英雄，是不是值得提拔？”
说完这么一大段话以后，陈浩然再次端起茶杯，笑嘻嘻的看着大家的反应。
到底是从大机关下派的领导，轻飘飘的又把球给踢了出去。
他想好好看上一眼，这些气势汹汹的官员和代表，能有什么样的反应。
陈浩然的声音，刚刚停了下来，会场上的议论声音，又再次热闹起来。
有人说两朵警花不简单，应该提拔重用。
有人说现在强调使用年轻人，干嘛到了时候，就要打退堂鼓呢？
还有人觉得立功受奖也就行了，提拔到领导岗位上，多少还是过分了一点……
听到拥护提拔的议论占了上风，有一个方面大耳的退休干部，从乔木跟前接过了话筒：“陈局长，我有一事不很明白。”
坐在旁边的办公室主任凡冲，低声介绍说：“陈局长，这是玉作史，是市经贸委退休的主任。”
“玉主任，你请讲。”陈浩然面无表情的说。
“陈局长，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警察局，有没有水平能力，超过这两朵警花，工作时间超过两朵警花，应该能提拔到警队队长位置的年青警察？”玉作史讽刺说。
“有，而且不是一个。”陈浩然坦然的回答说。
“那我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两朵警花，提拔成女子警队的队长？”问完这话，对面的玉作史，有些得意的举起了茶杯。
看到对方端起茶杯来挑衅，陈浩然恍若未曾见到一般，也笑嘻嘻的端起了茶杯。
过了一会，陈浩然依旧没有作出回答。
对面的玉作史，有些不满意的说：“陈局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哩。是不好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玉主任，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问什么问题？”陈浩然佯装糊涂道。
“陈局长，我问的问题，是为什么要把这两朵警花，提拔成女子警队的队长？”玉主任一字一顿，十分清楚地重复了一遍。
“玉主任，并非是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实在是你的问题，让我无法回答。”陈浩然扮出苦笑的样子。
其实，他是笑得肚子有些疼。智商这么低的一个人，也要跳出来进行挑衅，能不让人发笑嘛。
没等陈浩然再往下想，玉作史反而得意地说：“陈局长，你是心中有鬼，这才没办法回答的吧。”
“我心中有鬼？玉主任，你到是给大家说说看，我陈浩然心中，到底是有什么鬼？”陈浩然脸上的笑意更浓。
“哼！照我估计，那两朵警花，应该是貌美如花之人，你陈局长嘛，又是怜香惜玉之人，又是多情之人。呵呵……这么说起来，你陈局长，当然是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啦。”玉作史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放肆！”陈浩然猛的一拍桌子。
由于用力过猛，跟前的茶杯倒在了桌子上，骨碌碌的滚到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变成了几片。
不但他的茶杯是这样，相邻几个领导的茶杯，也同样是这样的结果。
坐在对面的玉作史，本来还处于大笑之中。被这一掌的响声，吓得僵在了那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姓玉的，我尊重你，是因为你这么一大把年纪。没有想得到，你是一个不识敬重，为老不尊的老东西！”陈浩然不再是温文尔雅的做派，而是彻底撕破脸皮的骂了起来。
旁边的与会者，想要劝说几句，也被陈浩然那对冷峻的眼神，给逼得停了下来。
“你……你……”挨骂的玉作史，用手指着陈浩然，哆嗦了半天，也没能说得出话来。
这时候，朱枫带着人赶忙过来，收拾了掉在地上的茶杯，又给几位领导重新换上了茶杯。
主持会议的乔木脸色一冷，用批评的语气说：“陈局长，大家都是同志，都是在为治安工作出谋划策。你是接受质询的领导，对玉主任的质询，可不能采用这么一种骂大街的方法啊。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放在往常，早就有人跟着附和几句。甚至会有人含沙射影，跟着说陈浩然几句。
此时没有，因为大家看出风向有些不对。还要加上一条理由，那就是这个玉主任的为人，也不怎么样。
过去在台上的时候，除了市里的主要领导以外，就只有刘恒生和张雪曼这样的大老板，才能够看在他的眼中。
在座的大部分百姓代表，其他部门的领导，很少能看到他的笑脸。
此时看到他挨骂，这些人心中，正是快乐着哩。
“乔主任，你这是在拉偏架吧。刚才姓玉的满嘴喷粪，我没有听到你出来进行劝阻，更没有看到你进行指责。行，你不说，我来教训。怎么我刚刚开口，你就跳出来了？”陈浩然讽刺说。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收拾一个，要得罪人。收拾一帮，还是要得罪人。既然是这样，那就一起收拾吧。
至于这个什么乔主任，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就凭他主动跳出来召开这么一个质询会，就是赵大康的同路之人。
“你……你……出口伤人……”根本没有精神准备的乔木，一下子就卡了壳。
他哪能想得到，这个陈浩然竟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与自己面对面地进行交锋！
“乔主任，我这话说得错了吗？我才骂了姓玉的一声，你就跳了出来。这不是拉偏架，又是什么！我警告你们，姓玉的，可以诋毁我陈浩然。绝对不能把污水，泼到人家年轻人的身上。你们也有子女，难道就不怕无后吗？”
“你们对我成立女子警队的用意，也许，有人会有所怀疑。那好，我局常务副局长曹和平的女儿，就是女子警队的一员。让他给你们作出解释，应该是有说服力了吧。曹局长，这是关系到孩子清名的大事，你可不能做哑巴哟。”
陈浩然再一次的踢起了皮球。
听到这样的安排，坐在陈浩然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曹和平，脸色变成了苦瓜。
有些尴尬的站起来说：“玉主任，我可告诉你，玫瑰警队的警花，都是一些冰清玉洁的好孩子。刚才那样的话，可不能瞎说。”
可能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看到赵大康那不满的目光，他咽了一下口水，“嘭”的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姓玉的，我在这里正告你，如果有证据的话，请你立即送交市纪委或者是省警察厅。要是没有证据，我可以视作为诽谤。到了时间，会有人在法庭上向你讨要公道。”陈浩然冷笑了一声。
如果换作是马康乐在场，准会要为这个姓玉的主任哀叹几声。干嘛要图个一时口快，得罪老部长罗辰光和现任警察厅长杜飞唻。
在这润江城里，不管是有多牛B的人，真要和这两位大神对上了阵，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玉作史，你真的是在作死！
此时的玉作史，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危机。
他依然有恃无恐的叫道：“陈浩然，我玉某人是吃五谷杂粮长大，可不是被吓大的。你给我正面回答，为什么要把这两朵警花，提拔成女子警队的队长？”
“废话，女子警队的队长，不让警花担任，难道还让你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去当吗？”陈浩然不留情面的奚落说。
听到这样的回答，会场上发出一阵哄笑。
有人甚至嘲笑说：“真要那个样，玉主任恐怕是乐不思蜀了吧。”
“嘿嘿，真好遂了老玉的心意，省得老太婆总是守在一旁，象看小偷一个样。”
“你们别这样说了，老玉再是如何好女人，也不能伤害这样晚辈吧。”
“切！老玉这辈子的最大成绩，恐怕就是关心下一代吧。”
听到周围的议论，玉作史也有些脸红。他心中明白，这些人是在发泄对自己的不满。
好手难敌双拳，玉作史也想就此下台。
只是为了遮掩面子，他还是强词夺理的说：“陈局长，《红色娘子军》那个戏里，不还是有个党代表洪常青哩。任命一个男队长，又能怎么啦？”
“告诉各位，为了保证女子警队的成长，我们专门任命了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孙峻岭，担任保障小组长。这支警队成立以来，先后抓获了76名罪犯。就在昨天下午，这些姑娘们一下子就抓获了16名罪犯。大家说一说，这么两个队长，是不是很称职？玉主任，你说呢？”
陈浩然语调激昂，高声宣布了玫瑰警队的最新战果。
听到这样的战果，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这一次的掌声，纯属都是自发。
在这之前，大家也只是把玫瑰警队，当作是盆景一般的设置。没有想得到，人家还就真的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有政法机关这么多领导在座，有警察局这么多领导在场，这76名罪犯的数字，绝对是做不了假。
想到一帮娇滴滴的女孩子，能够抓获那么多的罪犯，大家的敬佩心理，也就油然而生。
接下来，陈浩然的声音有些低沉：“就在昨天下午，我们有三名警察在与罪犯的较量之中受伤。其中一人，身负重伤。有人对咸猪手案件高发，对拐卖人口案件的发生，表示不满意，这就是我们的回答。”
“自从出现咸猪手案件风潮以后，我们全局进行了总动员。要求所有的警察，都要上路上车，坚持扼杀这么一股风潮。”
“刚开始，有些人还在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为了改变这种现象，我们明确所有单位领导，都要亲自走上第一线。”
“凡是不到位的所长、队长，立即予以就地免职。出现两名单位领导被免职的情况，分管局领导，就得要主动辞职。”
“当然，我也不能例外。只要有两名副局长引咎辞职，我也会主动辞职的。你们能说，警方对这些案件是麻木不仁，是无动于衷吗？”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了掌声。
刚开始，大家对陈浩然这个新来的副局长，有着一种天然排斥的态度。
经过这么几轮的回答之后，大家这才逐步认可了陈浩然。投到他脸上的眼光，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看到乔木发火，一肚子委屈的朱枫，只好亲自上阵，给陈浩然杯中斟满了开水。
“那两个女同志，一个叫方晓蕾，一个叫袁语梦。说到她们的工作资历，确实是很短，而且不是一般的短。时间虽短，她们作出来的成绩可不一般。”
“先是方晓蕾，查出了一起冤案。跟着，袁语梦就为一个老奶奶找到了心爱的玉镯。紧接着，她们二人又通过玉镯的案件，挖出了一起没有侦破的杀人案。”
“请大家注意，这起杀人案，也就是被吴强给贻误下来的那起杀人案。为了这事，当时的赵局长，专门给她们各记了一个三等功。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找赵大康求证。”
陈浩然这么一句话，又把皮球踢到了赵大康的脚下。
听到这话，赵大康就象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黑着个脸庞，低下了脑袋。
看到赵大康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陈浩然这才觉得解了一些气。
既然拉开了帷幕，那你就别着急，还有好戏在后面哩。
“这两朵警花立功之后，又再次立下了新功。她们通过对案件的复核，再次发现了王文泽这么一起冤案。只可惜，就在王文泽即将被释放的时候，却死在了一起莫名其妙的‘猫捉老鼠’事件之中。别急，等会儿，我专门再讲‘猫捉老鼠’事件，现在还是讲这朵警花的事。”
陈浩然抢了一步，再次制止了对面有人想要插嘴的行为。
喝了一口茶后，他继续说道：“周建国同志，担负对宣得利进行审查的任务之后，宣得利的手下没有死心。他们对周建国的妻子和儿子，连续两次采取了劫持行动。”
“由于特警支队的保护，这两起劫持案件都被及时粉碎。问题出在第三天的下午，罪犯连续发起了三波攻击。”
“护送的特警，只能应付前两波罪犯。对第三波罪犯，出现了疲于应付的状态。就在这时候，又是这两朵警花出手协助，制服了行凶的歹徒。大家说一说，这样的警花，是不是巾帼英雄，是不是值得提拔？”
说完这么一大段话以后，陈浩然再次端起茶杯，笑嘻嘻的看着大家的反应。
到底是从大机关下派的领导，轻飘飘的又把球给踢了出去。
他想好好看上一眼，这些气势汹汹的官员和代表，能有什么样的反应。
陈浩然的声音，刚刚停了下来，会场上的议论声音，又再次热闹起来。
有人说两朵警花不简单，应该提拔重用。
有人说现在强调使用年轻人，干嘛到了时候，就要打退堂鼓呢？
还有人觉得立功受奖也就行了，提拔到领导岗位上，多少还是过分了一点……
听到拥护提拔的议论占了上风，有一个方面大耳的退休干部，从乔木跟前接过了话筒：“陈局长，我有一事不很明白。”
坐在旁边的办公室主任凡冲，低声介绍说：“陈局长，这是玉作史，是市经贸委退休的主任。”
“玉主任，你请讲。”陈浩然面无表情的说。
“陈局长，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警察局，有没有水平能力，超过这两朵警花，工作时间超过两朵警花，应该能提拔到警队队长位置的年青警察？”玉作史讽刺说。
“有，而且不是一个。”陈浩然坦然的回答说。
“那我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两朵警花，提拔成女子警队的队长？”问完这话，对面的玉作史，有些得意的举起了茶杯。
看到对方端起茶杯来挑衅，陈浩然恍若未曾见到一般，也笑嘻嘻的端起了茶杯。
过了一会，陈浩然依旧没有作出回答。
对面的玉作史，有些不满意的说：“陈局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哩。是不好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玉主任，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问什么问题？”陈浩然佯装糊涂道。
“陈局长，我问的问题，是为什么要把这两朵警花，提拔成女子警队的队长？”玉主任一字一顿，十分清楚地重复了一遍。
“玉主任，并非是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实在是你的问题，让我无法回答。”陈浩然扮出苦笑的样子。
其实，他是笑得肚子有些疼。智商这么低的一个人，也要跳出来进行挑衅，能不让人发笑嘛。
没等陈浩然再往下想，玉作史反而得意地说：“陈局长，你是心中有鬼，这才没办法回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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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照我估计，那两朵警花，应该是貌美如花之人，你陈局长嘛，又是怜香惜玉之人，又是多情之人。呵呵……这么说起来，你陈局长，当然是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啦。”玉作史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放肆！”陈浩然猛的一拍桌子。
由于用力过猛，跟前的茶杯倒在了桌子上，骨碌碌的滚到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变成了几片。
不但他的茶杯是这样，相邻几个领导的茶杯，也同样是这样的结果。
坐在对面的玉作史，本来还处于大笑之中。被这一掌的响声，吓得僵在了那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姓玉的，我尊重你，是因为你这么一大把年纪。没有想得到，你是一个不识敬重，为老不尊的老东西！”陈浩然不再是温文尔雅的做派，而是彻底撕破脸皮的骂了起来。
旁边的与会者，想要劝说几句，也被陈浩然那对冷峻的眼神，给逼得停了下来。
“你……你……”挨骂的玉作史，用手指着陈浩然，哆嗦了半天，也没能说得出话来。
这时候，朱枫带着人赶忙过来，收拾了掉在地上的茶杯，又给几位领导重新换上了茶杯。
主持会议的乔木脸色一冷，用批评的语气说：“陈局长，大家都是同志，都是在为治安工作出谋划策。你是接受质询的领导，对玉主任的质询，可不能采用这么一种骂大街的方法啊。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放在往常，早就有人跟着附和几句。甚至会有人含沙射影，跟着说陈浩然几句。
此时没有，因为大家看出风向有些不对。还要加上一条理由，那就是这个玉主任的为人，也不怎么样。
过去在台上的时候，除了市里的主要领导以外，就只有刘恒生和张雪曼这样的大老板，才能够看在他的眼中。
在座的大部分百姓代表，其他部门的领导，很少能看到他的笑脸。
此时看到他挨骂，这些人心中，正是快乐着哩。
“乔主任，你这是在拉偏架吧。刚才姓玉的满嘴喷粪，我没有听到你出来进行劝阻，更没有看到你进行指责。行，你不说，我来教训。怎么我刚刚开口，你就跳出来了？”陈浩然讽刺说。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收拾一个，要得罪人。收拾一帮，还是要得罪人。既然是这样，那就一起收拾吧。
至于这个什么乔主任，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就凭他主动跳出来召开这么一个质询会，就是赵大康的同路之人。
“你……你……出口伤人……”根本没有精神准备的乔木，一下子就卡了壳。
他哪能想得到，这个陈浩然竟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与自己面对面地进行交锋！
“乔主任，我这话说得错了吗？我才骂了姓玉的一声，你就跳了出来。这不是拉偏架，又是什么！我警告你们，姓玉的，可以诋毁我陈浩然。绝对不能把污水，泼到人家年轻人的身上。你们也有子女，难道就不怕无后吗？”
“你们对我成立女子警队的用意，也许，有人会有所怀疑。那好，我局常务副局长曹和平的女儿，就是女子警队的一员。让他给你们作出解释，应该是有说服力了吧。曹局长，这是关系到孩子清名的大事，你可不能做哑巴哟。”
陈浩然再一次的踢起了皮球。
听到这样的安排，坐在陈浩然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曹和平，脸色变成了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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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玉的，我在这里正告你，如果有证据的话，请你立即送交市纪委或者是省警察厅。要是没有证据，我可以视作为诽谤。到了时间，会有人在法庭上向你讨要公道。”陈浩然冷笑了一声。
如果换作是马康乐在场，准会要为这个姓玉的主任哀叹几声。干嘛要图个一时口快，得罪老部长罗辰光和现任警察厅长杜飞唻。
在这润江城里，不管是有多牛B的人，真要和这两位大神对上了阵，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玉作史，你真的是在作死！
此时的玉作史，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危机。
他依然有恃无恐的叫道：“陈浩然，我玉某人是吃五谷杂粮长大，可不是被吓大的。你给我正面回答，为什么要把这两朵警花，提拔成女子警队的队长？”
“废话，女子警队的队长，不让警花担任，难道还让你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去当吗？”陈浩然不留情面的奚落说。
听到这样的回答，会场上发出一阵哄笑。
有人甚至嘲笑说：“真要那个样，玉主任恐怕是乐不思蜀了吧。”
“嘿嘿，真好遂了老玉的心意，省得老太婆总是守在一旁，象看小偷一个样。”
“你们别这样说了，老玉再是如何好女人，也不能伤害这样晚辈吧。”
“切！老玉这辈子的最大成绩，恐怕就是关心下一代吧。”
听到周围的议论，玉作史也有些脸红。他心中明白，这些人是在发泄对自己的不满。
好手难敌双拳，玉作史也想就此下台。
只是为了遮掩面子，他还是强词夺理的说：“陈局长，《红色娘子军》那个戏里，不还是有个党代表洪常青哩。任命一个男队长，又能怎么啦？”
“告诉各位，为了保证女子警队的成长，我们专门任命了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孙峻岭，担任保障小组长。这支警队成立以来，先后抓获了76名罪犯。就在昨天下午，这些姑娘们一下子就抓获了16名罪犯。大家说一说，这么两个队长，是不是很称职？玉主任，你说呢？”
陈浩然语调激昂，高声宣布了玫瑰警队的最新战果。
听到这样的战果，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这一次的掌声，纯属都是自发。
在这之前，大家也只是把玫瑰警队，当作是盆景一般的设置。没有想得到，人家还就真的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有政法机关这么多领导在座，有警察局这么多领导在场，这76名罪犯的数字，绝对是做不了假。
想到一帮娇滴滴的女孩子，能够抓获那么多的罪犯，大家的敬佩心理，也就油然而生。
接下来，陈浩然的声音有些低沉：“就在昨天下午，我们有三名警察在与罪犯的较量之中受伤。其中一人，身负重伤。有人对咸猪手案件高发，对拐卖人口案件的发生，表示不满意，这就是我们的回答。”
“自从出现咸猪手案件风潮以后，我们全局进行了总动员。要求所有的警察，都要上路上车，坚持扼杀这么一股风潮。”
“刚开始，有些人还在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为了改变这种现象，我们明确所有单位领导，都要亲自走上第一线。”
“凡是不到位的所长、队长，立即予以就地免职。出现两名单位领导被免职的情况，分管局领导，就得要主动辞职。”
“当然，我也不能例外。只要有两名副局长引咎辞职，我也会主动辞职的。你们能说，警方对这些案件是麻木不仁，是无动于衷吗？”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了掌声。
刚开始，大家对陈浩然这个新来的副局长，有着一种天然排斥的态度。
经过这么几轮的回答之后，大家这才逐步认可了陈浩然。投到他脸上的眼光，也变得温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