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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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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峰：“我们把价钱出高点，不信他们不卖！”
绍林：“你不懂，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就算我们出他个十万块，他们也不一定卖，更何况我们连一万块钱都掏不出来！”
这时，羊毛嘴角上叼着烟，摇摇头说：“绍林说得没错，买是行不通的。”
三人沉默了片刻，绍林发话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偷吧！要知道，现在懂行的人越来越多了，要是被别人先下手了！那我们三人岂不是枉费心机、白忙活！”
沅峰吞吞吐吐回道：“如...如果非偷不可！我们最好要买一之大香炉去替换那个青花瓷鼎！”
羊毛嘿嘿一笑：“那当然了，别说买一个，买两三都不成问题。”
沅峰眼珠子胡乱地转悠了一下继续问：“那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去偷？”
羊毛：“这几天不行！要等下小雨的晚上去才行，你们俩觉得呢？”
紹林此时从木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客堂来回走动，双手插在胸前说：“就按羊毛你说的，我们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去偷那青花瓷鼎！”
沅峰：“到时候别忘了去朱家村叫我？”（朱家村和方邓村是邻村，相隔四五块稻田而已！）
紹林呵呵一笑：“你放心！”
......
聊了一会，沅峰将两个裤兜内的一些碎瓷片全掏了出来，摆放在地面上。三人围蹬在一起，逐个检查这些破碎的瓷片，突然，紹林拿着一只小碗足底的块片惊讶说：“哎！小峰，你快看，这下面有字！”
沅峰立即接在手上定睛一瞧，由于瓷胎制造粗糙、釉质泛黄且杂质就多，上面还粘附着几粒黑色的铁锈斑，铁锈斑周围是有四个歪歪扭扭的字迹横竖两排，字迹的颜色居然呈现红褐色，要知道，一般青花落款，不管是官窑、民窑，都是淡雅的青色署款，然而眼下这块破坡迭迭的碗足上的落款是赤红色的笔款，那只有一种可能，此碎瓷片是明朝初期的制品，因为当时国家由于连年地的征战，经济萧条、百废待兴！景德镇制瓷业用的是国产平等青，平等青料含铁量较高，一遇高温就呈现赤红色泽...。一番思索过后，沅峰觉得此碗足应该是‘洪武’或‘永乐’时期的，看了好一会，碗足底四个字看来看去都像‘永乐年制’，虽然笔迹非常模糊，但仔细甄别就是‘永乐年制’四个字。
终于，沅峰下定结论说：“这个是明朝的第二个皇帝‘永乐’年间的东西，你们瞧！”说着把碗底翻在羊毛和紹林面前继续说：“‘永乐年制’四个字，认识不？”
羊毛嗤之一笑：“嘿！没搞头，都碎得剩下一个碗托了，年代再久远，也不值钱了！”
沅峰忙解释说：“不是钱的事，这个应该有点历史研究价值的！我看书上讲，永乐时期——瓷器上的落款都是‘永乐年制’四个隶书款，还振振有词地说目前在国内，无论是官窑、民窑，都未曾见过‘楷书款’！”说到这，沅峰略显兴奋的笑道：“呵呵！我看那些权威部门是放屁，眼下我手上这块‘永乐年制’的落款就是楷书啊...”
羊毛和紹林一听，显然对沅峰的一番研究论不太感兴趣，特别是羊毛，他更在乎地是钱！
少许！沅峰叫羊毛替他找来了一只袋子，然后把满地的碎瓷片‘稀稀疏疏’地装进袋中，还有那支鱼竿也丢进袋中。他笑道：“今晚回去后，我要好好将这些瓷片研究一番！”
羊毛一只脚踩在桌脚杠上回道：“那些破玩意，你就不要折腾了，你好好斟酌一下那青花瓷鼎到底值多少钱吧，别说什么无价之宝一类的废话！”
沅峰收拾好瓷片、鱼竿后一脸慎重说：“这个真的很难估价啊！据我所知、去年上海佳士得拍卖了一对乾隆年制的青花瓷鼎，好像成交价是130多万的样子！”
羊毛、紹林早已经目瞪口呆，紹林抢先问道：“那我们这个青花瓷鼎大概值多少？”
沅峰思索一会：“这很难说啊，这个青花瓷鼎实在太大了，按体积算的话，可以抵他们四个了，保守估价200万左右，我没看清上面的花纹，也不好下定论！”
二百万，在对农村来说，更何况是过去，绝对是天文数字。
羊毛歪着嘴笑道：“小峰，你别调戏我和紹林啊！两百万，草！咱们这一辈子都花不完啊！”
沅峰：“关键是！就算我们偷到手，能不能找到一位保险的买主都是问题！”
羊毛一拍腿：“瞧你说的，有好宝贝还怕没人要吗！”
沅峰抓抓头发、沉默不语！
******
好一会，羊毛的老婆袁氏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头上挂着许多一条大鱼、还有猪肉、莲藕等等，后面绑着一扎啤酒。
中午，他们三人就聚在一起畅饮了一番，特别是袁氏散发出少有的热情，连羊毛他自己都感到迷惑不解，寻思今天老婆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前自己带朋友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她都是左眼翻右眼，一脸不屑。
吃完饭，大家又闲聊了许久，不知不觉接近黄昏了，沅峰起身告别，离开时，沅峰示意哪天晚上出发，别忘了去朱家村叫他一起去，袁氏更是招呼说：小峰，有空常来玩啊...。搞得旁边的紹林忍不住偷偷‘扑哧’一笑！
******
先不说羊毛和紹林他们俩。却说，当天黄昏沅峰离开羊毛家后，拎着个袋子径直回到朱家村，他为了赶捷径，跳过一条小水沟，拐过一片菜园，推开一扇发霉的木门，打开堂间的灯火，屋子里弥漫着怪味。这座房子是他祖上三代留下的，到了他父亲手上，就几乎很少住了，他父母常年四季在外面打工，连过年都很少回老家。前些天，他一回到这老屋子，忙活了一下午才把屋内的电路全修好了。
沅峰把袋子轻骑地放在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上，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忧伤！
是夜！又没电视看！此时他也没心思搞那些娱乐了，他端着洗脚盆，跑出屋子，来到对面的水沟旁边，淘了一盆水回来。然后，将袋子内的碎瓷片全倒进水盆中，用毛刷将瓷片表面的泥土全刷干净，有些瓷片上面的青花图案蛮漂亮的，没一会，他将这些洗干净的瓷片用另一只袋子装好。关上大门，再关上房门，躺在木床上，在红色的白炽灯照射下，他逐个欣赏、研究袋子中的瓷片，当他拿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瓷片时，内心突然唬一大跳。
这块瓷片上面描绘着两位衣穿长罗的古人，应该是高士云游图，其中一位是拄着拐杖的高士，他手扶一头野鹿，身后跟随着一位童子，童子背着一件古筝，俩人的形态画得潇洒如生....不过，此时沅峰他非常惊恐，早把这块瓷片丢进袋子中，大作一捆，放到床底下，因为刚才他发现瓷片上的那头野鹿不停地向他眨眼睛！
沅峰：“我们把价钱出高点，不信他们不卖！”
绍林：“你不懂，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就算我们出他个十万块，他们也不一定卖，更何况我们连一万块钱都掏不出来！”
这时，羊毛嘴角上叼着烟，摇摇头说：“绍林说得没错，买是行不通的。”
三人沉默了片刻，绍林发话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偷吧！要知道，现在懂行的人越来越多了，要是被别人先下手了！那我们三人岂不是枉费心机、白忙活！”
沅峰吞吞吐吐回道：“如...如果非偷不可！我们最好要买一之大香炉去替换那个青花瓷鼎！”
羊毛嘿嘿一笑：“那当然了，别说买一个，买两三都不成问题。”
沅峰眼珠子胡乱地转悠了一下继续问：“那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去偷？”
羊毛：“这几天不行！要等下小雨的晚上去才行，你们俩觉得呢？”
紹林此时从木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客堂来回走动，双手插在胸前说：“就按羊毛你说的，我们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去偷那青花瓷鼎！”
沅峰：“到时候别忘了去朱家村叫我？”（朱家村和方邓村是邻村，相隔四五块稻田而已！）
紹林呵呵一笑：“你放心！”
......
聊了一会，沅峰将两个裤兜内的一些碎瓷片全掏了出来，摆放在地面上。三人围蹬在一起，逐个检查这些破碎的瓷片，突然，紹林拿着一只小碗足底的块片惊讶说：“哎！小峰，你快看，这下面有字！”
沅峰立即接在手上定睛一瞧，由于瓷胎制造粗糙、釉质泛黄且杂质就多，上面还粘附着几粒黑色的铁锈斑，铁锈斑周围是有四个歪歪扭扭的字迹横竖两排，字迹的颜色居然呈现红褐色，要知道，一般青花落款，不管是官窑、民窑，都是淡雅的青色署款，然而眼下这块破坡迭迭的碗足上的落款是赤红色的笔款，那只有一种可能，此碎瓷片是明朝初期的制品，因为当时国家由于连年地的征战，经济萧条、百废待兴！景德镇制瓷业用的是国产平等青，平等青料含铁量较高，一遇高温就呈现赤红色泽...。一番思索过后，沅峰觉得此碗足应该是‘洪武’或‘永乐’时期的，看了好一会，碗足底四个字看来看去都像‘永乐年制’，虽然笔迹非常模糊，但仔细甄别就是‘永乐年制’四个字。
终于，沅峰下定结论说：“这个是明朝的第二个皇帝‘永乐’年间的东西，你们瞧！”说着把碗底翻在羊毛和紹林面前继续说：“‘永乐年制’四个字，认识不？”
羊毛嗤之一笑：“嘿！没搞头，都碎得剩下一个碗托了，年代再久远，也不值钱了！”
沅峰忙解释说：“不是钱的事，这个应该有点历史研究价值的！我看书上讲，永乐时期——瓷器上的落款都是‘永乐年制’四个隶书款，还振振有词地说目前在国内，无论是官窑、民窑，都未曾见过‘楷书款’！”说到这，沅峰略显兴奋的笑道：“呵呵！我看那些权威部门是放屁，眼下我手上这块‘永乐年制’的落款就是楷书啊...”
羊毛和紹林一听，显然对沅峰的一番研究论不太感兴趣，特别是羊毛，他更在乎地是钱！
少许！沅峰叫羊毛替他找来了一只袋子，然后把满地的碎瓷片‘稀稀疏疏’地装进袋中，还有那支鱼竿也丢进袋中。他笑道：“今晚回去后，我要好好将这些瓷片研究一番！”
羊毛一只脚踩在桌脚杠上回道：“那些破玩意，你就不要折腾了，你好好斟酌一下那青花瓷鼎到底值多少钱吧，别说什么无价之宝一类的废话！”
沅峰收拾好瓷片、鱼竿后一脸慎重说：“这个真的很难估价啊！据我所知、去年上海佳士得拍卖了一对乾隆年制的青花瓷鼎，好像成交价是130多万的样子！”
羊毛、紹林早已经目瞪口呆，紹林抢先问道：“那我们这个青花瓷鼎大概值多少？”
沅峰思索一会：“这很难说啊，这个青花瓷鼎实在太大了，按体积算的话，可以抵他们四个了，保守估价200万左右，我没看清上面的花纹，也不好下定论！”
二百万，在对农村来说，更何况是过去，绝对是天文数字。
羊毛歪着嘴笑道：“小峰，你别调戏我和紹林啊！两百万，草！咱们这一辈子都花不完啊！”
沅峰：“关键是！就算我们偷到手，能不能找到一位保险的买主都是问题！”
羊毛一拍腿：“瞧你说的，有好宝贝还怕没人要吗！”
沅峰抓抓头发、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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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羊毛的老婆袁氏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头上挂着许多一条大鱼、还有猪肉、莲藕等等，后面绑着一扎啤酒。
中午，他们三人就聚在一起畅饮了一番，特别是袁氏散发出少有的热情，连羊毛他自己都感到迷惑不解，寻思今天老婆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前自己带朋友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她都是左眼翻右眼，一脸不屑。
吃完饭，大家又闲聊了许久，不知不觉接近黄昏了，沅峰起身告别，离开时，沅峰示意哪天晚上出发，别忘了去朱家村叫他一起去，袁氏更是招呼说：小峰，有空常来玩啊...。搞得旁边的紹林忍不住偷偷‘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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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羊毛和紹林他们俩。却说，当天黄昏沅峰离开羊毛家后，拎着个袋子径直回到朱家村，他为了赶捷径，跳过一条小水沟，拐过一片菜园，推开一扇发霉的木门，打开堂间的灯火，屋子里弥漫着怪味。这座房子是他祖上三代留下的，到了他父亲手上，就几乎很少住了，他父母常年四季在外面打工，连过年都很少回老家。前些天，他一回到这老屋子，忙活了一下午才把屋内的电路全修好了。
沅峰把袋子轻骑地放在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上，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忧伤！
是夜！又没电视看！此时他也没心思搞那些娱乐了，他端着洗脚盆，跑出屋子，来到对面的水沟旁边，淘了一盆水回来。然后，将袋子内的碎瓷片全倒进水盆中，用毛刷将瓷片表面的泥土全刷干净，有些瓷片上面的青花图案蛮漂亮的，没一会，他将这些洗干净的瓷片用另一只袋子装好。关上大门，再关上房门，躺在木床上，在红色的白炽灯照射下，他逐个欣赏、研究袋子中的瓷片，当他拿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瓷片时，内心突然唬一大跳。
这块瓷片上面描绘着两位衣穿长罗的古人，应该是高士云游图，其中一位是拄着拐杖的高士，他手扶一头野鹿，身后跟随着一位童子，童子背着一件古筝，俩人的形态画得潇洒如生....不过，此时沅峰他非常惊恐，早把这块瓷片丢进袋子中，大作一捆，放到床底下，因为刚才他发现瓷片上的那头野鹿不停地向他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