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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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汽车抵达了市区南边的一个高档住宅小区。
小区依湖而建，一条小河与湖相接，从小区中央穿过，景色宜人。
当然，房价也高的离谱，能够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当萧易第一次踏入苏璃的家中时，他的脚步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身子也变得有些僵硬。
他确实猜到了这顿午饭的意义，但他还是微笑着来了，因为他不想退缩！
不过……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没有官场大佬的深厚城府，也没有商界大鳄的魄力，在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有了一丝惊慌。
出乎萧易预料的是，午饭是由蔡琴亲自下厨，只是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很显然，蔡琴在厨房这方面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
一顿午饭吃得波澜不惊，蔡琴沉默不语，苏璃也被压抑的气氛感染，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眸子里的担忧更盛，唯有萧易始终保持着微笑，将剩下的饭菜全部送进了肚子里。
三个人，四个菜，萧易一个人消灭了四分之三。
“璃璃，你把碗筷收拾一下，我跟萧易到书房有话要说。”眼看萧易将所有饭菜消灭，蔡琴表情有些异常，她很清楚，自己今天做的这顿饭有多么的难吃。
听到蔡琴的吩咐，苏璃浑身一震，本能地想说什么，不过被萧易用眼神制止。
或许，苏璃敢违背蔡琴的意思，但从来不反驳萧易，所以她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低头去收拾碗筷。
蔡琴递给萧易一个眼神，率先起身，扭着丰满的香臀走向书房，萧易紧跟其后。
进入书房，蔡琴先是泡了两杯茶，递给萧易一杯，然后坐到书房的椅子上，望着萧易，开门见山道：“萧易，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想必你也明白了今天我叫你来家里吃饭的用意。”
萧易握着茶杯，心中丝毫没有因为这杯茶是蔡琴亲手泡的而自豪，也没有因为杯中的茶叶是天价而自卑，他一脸坦然地望着蔡琴，一字一句道：“阿姨，大致意思我明白，不过具体细节不懂。我想问一句，难道只是因为我高考成绩不好，您就反对我和苏璃在一起？”
“不是我反对。”蔡琴轻轻摇了摇头：“而是我放弃了心中的坚持。”
萧易一怔。
“或许你做梦也想不到，你和苏璃谈恋爱的事情，家里面所有人反对，唯有我一个人支持，所以，你才可以安然无恙地和她在一起两年。”蔡琴轻轻叹了口气。
听到蔡琴的话，萧易心中一震，他追求苏璃只是因为喜欢，追到手以后也只是享受和苏璃在一起的时光，两人一起吃早餐，一起漫步校园，一起研究习题……
尽管他知道苏璃家世不凡，但是在他看来，只要他和苏璃两人愿意在一起，没有人可以阻拦，可目前来看，事情似乎并非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也许你不理解，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苏璃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从她出生的那一天起，她的人生就被规划好了。你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安排。”蔡琴轻轻抿了口茶水，继续道：“一开始的时候，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同意你们两人在一起。这倒不是因为你不够优秀，相反，你在同龄人中已经很出色了。原因只有一个：你的起点太低！”
起点太低！
这四个字一出口，萧易的眼角肌肉疯狂地跳动了起来，内心那份通过自己努力拼来的自尊也出现了裂痕，有倒塌的趋势。
“不过，后来我了解你的情况后，发现你要比我想象中的更为出色，所以，我选择观望。”蔡琴继续道：“可以说，你的表现已经足够完美，只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做出了一些荒唐的事情，不过，这些都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内。我想，一块金子要发光，必定要经得住磨练。”
萧易明白，蔡琴口中那些荒唐的事情，是指他曾经几次为了帮助同学，拎着西瓜刀和校外的混混拼命。
“但是！这一次，你实在是让我失望了！”蔡琴的语气忽然变得极为严肃：“你应该很清楚，对于你而言，高考意味着什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你人生的转折点！但是，你呢？你却没有好好地把握它，或者说，你没有足够重视它！”
“原本，你的起点就低，要追上苏璃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如今，你考成这样，已经完全被甩开了，至少，在未来几年内，你无法追上苏璃了。”蔡琴叹了口气：“这个原因足以让家中那些看不上你的人更加的反对你和苏璃在一起，而我……也没有说服他们的理由。”
说完这些话，蔡琴只感到憋在胸口的闷气消散了许多，轻轻喝了一口茶水，再次将目光投向萧易，却见萧易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谢谢您，蔡阿姨。”萧易凝视着蔡琴，真诚道：“谢谢您给了我一次机会。”
“唉。”蔡琴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萧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去参加英语考试么？”
“告诉您又如何？结果已经注定了，不是么？”萧易自嘲一笑：“以前是我太傻太天真，认为只要我和苏璃愿意，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在一起！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蔡琴摇了摇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憧憬过柏拉图式的爱情，但是，现实和理想是截然相反的。”
“蔡阿姨，我想问一句，如果我高考没有考砸，您会选择继续坚持么？”萧易忽然问道。
蔡琴被萧易这么一问，竟然一时愣了一下，旋即她沉吟了一番，想说什么，却被萧易打断了：“看来，您心中也是对我没信心的，您一直反对家里人拆散我和苏璃，并不是像您所说，看好我，而是害怕打击到苏璃。所以，在过去的两年中，您没有拆散我们，而是选择给我一个所谓的机会。”
“其实……所谓的机会并不存在，我高考成绩不理想，正好给了您一个机会，一个不必自责，一个心安理得可以拆散我和苏璃的机会！您想让我主动离开苏璃，因为您知道，只要不是我主动放弃的话，苏璃不可能在你们的压力之下离开我。”
听了萧易这番话，蔡琴愕然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望着萧易嘴角那丝自嘲的笑容，她沉默片刻，最终选择点头：“你说的没错。”
“如果我说不呢？”萧易轻轻舔了舔嘴唇，一脸挑衅。
半个小时后，汽车抵达了市区南边的一个高档住宅小区。
小区依湖而建，一条小河与湖相接，从小区中央穿过，景色宜人。
当然，房价也高的离谱，能够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当萧易第一次踏入苏璃的家中时，他的脚步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身子也变得有些僵硬。
他确实猜到了这顿午饭的意义，但他还是微笑着来了，因为他不想退缩！
不过……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没有官场大佬的深厚城府，也没有商界大鳄的魄力，在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有了一丝惊慌。
出乎萧易预料的是，午饭是由蔡琴亲自下厨，只是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很显然，蔡琴在厨房这方面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
一顿午饭吃得波澜不惊，蔡琴沉默不语，苏璃也被压抑的气氛感染，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眸子里的担忧更盛，唯有萧易始终保持着微笑，将剩下的饭菜全部送进了肚子里。
三个人，四个菜，萧易一个人消灭了四分之三。
“璃璃，你把碗筷收拾一下，我跟萧易到书房有话要说。”眼看萧易将所有饭菜消灭，蔡琴表情有些异常，她很清楚，自己今天做的这顿饭有多么的难吃。
听到蔡琴的吩咐，苏璃浑身一震，本能地想说什么，不过被萧易用眼神制止。
或许，苏璃敢违背蔡琴的意思，但从来不反驳萧易，所以她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低头去收拾碗筷。
蔡琴递给萧易一个眼神，率先起身，扭着丰满的香臀走向书房，萧易紧跟其后。
进入书房，蔡琴先是泡了两杯茶，递给萧易一杯，然后坐到书房的椅子上，望着萧易，开门见山道：“萧易，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想必你也明白了今天我叫你来家里吃饭的用意。”
萧易握着茶杯，心中丝毫没有因为这杯茶是蔡琴亲手泡的而自豪，也没有因为杯中的茶叶是天价而自卑，他一脸坦然地望着蔡琴，一字一句道：“阿姨，大致意思我明白，不过具体细节不懂。我想问一句，难道只是因为我高考成绩不好，您就反对我和苏璃在一起？”
“不是我反对。”蔡琴轻轻摇了摇头：“而是我放弃了心中的坚持。”
萧易一怔。
“或许你做梦也想不到，你和苏璃谈恋爱的事情，家里面所有人反对，唯有我一个人支持，所以，你才可以安然无恙地和她在一起两年。”蔡琴轻轻叹了口气。
听到蔡琴的话，萧易心中一震，他追求苏璃只是因为喜欢，追到手以后也只是享受和苏璃在一起的时光，两人一起吃早餐，一起漫步校园，一起研究习题……
尽管他知道苏璃家世不凡，但是在他看来，只要他和苏璃两人愿意在一起，没有人可以阻拦，可目前来看，事情似乎并非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也许你不理解，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苏璃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从她出生的那一天起，她的人生就被规划好了。你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安排。”蔡琴轻轻抿了口茶水，继续道：“一开始的时候，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同意你们两人在一起。这倒不是因为你不够优秀，相反，你在同龄人中已经很出色了。原因只有一个：你的起点太低！”
起点太低！
这四个字一出口，萧易的眼角肌肉疯狂地跳动了起来，内心那份通过自己努力拼来的自尊也出现了裂痕，有倒塌的趋势。
“不过，后来我了解你的情况后，发现你要比我想象中的更为出色，所以，我选择观望。”蔡琴继续道：“可以说，你的表现已经足够完美，只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做出了一些荒唐的事情，不过，这些都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内。我想，一块金子要发光，必定要经得住磨练。”
萧易明白，蔡琴口中那些荒唐的事情，是指他曾经几次为了帮助同学，拎着西瓜刀和校外的混混拼命。
“但是！这一次，你实在是让我失望了！”蔡琴的语气忽然变得极为严肃：“你应该很清楚，对于你而言，高考意味着什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你人生的转折点！但是，你呢？你却没有好好地把握它，或者说，你没有足够重视它！”
“原本，你的起点就低，要追上苏璃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如今，你考成这样，已经完全被甩开了，至少，在未来几年内，你无法追上苏璃了。”蔡琴叹了口气：“这个原因足以让家中那些看不上你的人更加的反对你和苏璃在一起，而我……也没有说服他们的理由。”
说完这些话，蔡琴只感到憋在胸口的闷气消散了许多，轻轻喝了一口茶水，再次将目光投向萧易，却见萧易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谢谢您，蔡阿姨。”萧易凝视着蔡琴，真诚道：“谢谢您给了我一次机会。”
“唉。”蔡琴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萧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去参加英语考试么？”
“告诉您又如何？结果已经注定了，不是么？”萧易自嘲一笑：“以前是我太傻太天真，认为只要我和苏璃愿意，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在一起！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蔡琴摇了摇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憧憬过柏拉图式的爱情，但是，现实和理想是截然相反的。”
“蔡阿姨，我想问一句，如果我高考没有考砸，您会选择继续坚持么？”萧易忽然问道。
蔡琴被萧易这么一问，竟然一时愣了一下，旋即她沉吟了一番，想说什么，却被萧易打断了：“看来，您心中也是对我没信心的，您一直反对家里人拆散我和苏璃，并不是像您所说，看好我，而是害怕打击到苏璃。所以，在过去的两年中，您没有拆散我们，而是选择给我一个所谓的机会。”
“其实……所谓的机会并不存在，我高考成绩不理想，正好给了您一个机会，一个不必自责，一个心安理得可以拆散我和苏璃的机会！您想让我主动离开苏璃，因为您知道，只要不是我主动放弃的话，苏璃不可能在你们的压力之下离开我。”
听了萧易这番话，蔡琴愕然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望着萧易嘴角那丝自嘲的笑容，她沉默片刻，最终选择点头：“你说的没错。”
“如果我说不呢？”萧易轻轻舔了舔嘴唇，一脸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