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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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格外的毒辣，空气中夹着着滚滚热浪，微风吹过，热浪扑面而来，萧易下意识地抹了把汗水，继续朝小区门口走去。
小区门口，一名穿着制服的保安站在太阳伞下面，目光如刀一般盯着萧易，仿佛要将萧易看透一般。
“站住。”当萧易走到小区门口后，保安忽然大声喝道：“你到这里干什么？”
萧易停下脚步，眉头一挑，道：“找人。”
“找人？”保安眯起眼睛，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进去的？为什么没有登记？”
作为Y市最为高档的小区之一，苏璃家所在的小区保安措施极为严密，凡是生人进入小区一律都要登记。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小区里住的人身份都非同一般，这也是为了那些人的安全考虑。
“我坐车进去的。”似是看出保安对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萧易脸色有些难看。
“坐车？”保安望着萧易那身廉价的衣服，一脸不信：“你坐谁的车？”
“蔡琴的。”萧易没好气道。
“谁？”保安先是一惊，然后像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冷笑话一般，冷哼道：“就你？也配坐蔡市长的车？”
“你他妈脑子有病啊？老子凭啥不能坐蔡琴的车？”萧易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听保安这么一说，积攒在内心的怒火彻底爆发了：“我告诉你，我不但坐了她的车，还吃了她亲手做的饭，你要是不信，现在打电话！”
萧易说罢，不再理会保安，径直朝外走去。
保安似乎也被萧易这番话唬住了，一时竟然没有阻拦，似乎在斟酌是否要打电话，而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萧易已经走远了。
或许是由于天气太过炎热的缘故，公交车站几乎没有人，甚至就连街道上的车辆都少的可怜。
坐在公交车上，望着来回穿梭的汽车和路边的高楼大厦，心情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曾经，他被萧家村的人戳脊梁，早已懂得了世态炎凉。
如今，他走出大山，来到这由钢铁浇筑的繁华都市，再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他可以抡起拳头狠狠地将那些嘲讽挖苦他和母亲的孟八羔子打倒，而今后，他不能只用拳头，而要其他的方式去证明自己，去打那些人的脸！
虽然萧易因为成绩优异的缘故，学校免去了学费，但是生活费还得靠他自己去赚取，为此，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洗碗，擦盘子，酒吧服务员，工地搬砖头，送盒饭……
这些活萧易都干过。
为了不影响到班里的学生，萧易上高中三年并未住校，而是在郊区租了一间房子，房租很便宜，不过离学校很远。
一般，他都是早起半个小时，跑步前往学校的，一来可以锻炼身体，再者就是省公交车费了。
一个小时后，萧易回到了住处。
推开破旧的铁门，萧易正要踏进院子，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小易，是你回来了么？”
“孟爷爷，是我。”萧易连忙应了一声，关上铁门，快步走到最里面一间房子门前，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只有二十几平米的房间，房间里几乎没什么家具，只有两张床和一张书桌，再者就是做饭用的炉灶。
房间里最吸引人的是墙角处摆放了一地的膏药。
一名头发苍白的老者本来坐在一把破旧的竹椅上，想着什么，听到脚步声，起身为萧易倒了一杯凉开水：“看把你热的，来，先喝口水。”
萧易笑着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慢点，慢点，喝快了对身体不好。”老者说着又给萧易倒了一杯。
连续喝了两杯凉开水，萧易整个人舒服了许多，问道：“孟爷爷，您叫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
自从高考结束之后，萧易就辞去了餐厅洗碗的工作，现在在一家网吧当网管，每天都是夜班，为此，他每天都是早晨回来睡觉。
今天，萧易回来这么晚，老者自然知道萧易是去了学校。
“小易。”老者轻轻叹了口气，满脸自责地问道：“高考成绩下来了吧？”
“是的，孟爷爷，我上重点线了。”萧易一脸轻松的笑容。
听了萧易的话，老者却是沉默了。
他本能地想起了十几天前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是高考第二天的日子，他如同往常一样拿着膏药到路边摆摊卖药，却没有想到碰到了城管。以前，他也有过碰到城管的经历，每次遇到都会迅速地收起药离开。不过，那天，他的动作慢了一些，被城管抓住了。城管上去就揪住他的衣服领子，骂了一堆难听的话，并且跟他要1000块钱的罚款。
他浑身上下加起来还不到三百块，哪里拿得出一千块来？
为此，他只好低声下气地告诉城管他没有钱，求城管放过他。结果，城管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个嘴巴子，直接将他打倒在地。这还不够，那城管还追着上去踩了他两脚，对他吐了一口吐沫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Y市的市容市貌就是被你们这种人给整坏的！你破坏市容不说，你卖的那些膏药都是骗人的玩意。像你这种老不死的东西应该快点进棺材，省得留在世上害人！”
他承认到路边摆摊卖药影响市容市貌，但是他敢拍着胸脯保证，那些膏药全部都是管用的膏药！
因为，这是孟家祖传下来的东西，流传了几百年，自然没有骗人之说。
不过当时他被暴打，根本没有力气说出这些话，也不敢说。
然而……就在那个城管还想踹他一脚然后走人的时候，萧易像一阵风一般冲到他的身前，抡起拳头，一拳将打他的城管打倒在地。
随后，剩下的一名城管从车上跳下和萧易厮打在一起。
萧易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打架经验丰富，而且出手够狠，以一打二并不吃亏，相反，还将那名打老者的城管打成了重伤。另外一名城管看占不到便宜，外加周围的人都支持萧易，他只好带着自己的同伴，不甘心地上车离开。
而萧易看到老者嘴角留有血迹，而且脸色苍白，以为老者伤势严重，执意要送老者去医院，结果耽误了下午的英语考试。
“小易，以前小胖和我说过，你学习成绩很好的，考清华都有希望。都是我不好，害得你没有考最后一门英语。”老者充满了歉意，那天他执意要萧易去考试的，结果萧易告诉他，已经来不及了，事后他才知道，考试迟到一会也是可以的。
萧易却是摇了摇头：“您是小胖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您受了欺负，我这个当孙子的自然要为您出头！”
说到小胖，萧易的眼圈红了。
小胖是萧易的同学，和他关系极好，算是无话不谈的哥们。高二那年，两人在回家的途中见到有混混强奸一中的学生，便上前解救。结果，在和那几名混混在打斗的过程中，小胖被一名混混用匕首刺穿了肺部，当场毙命。
小胖死后，萧易就将老者当成自己爷爷一样对待，这也是他为了送老者去医院，甘愿放弃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的原因。
对于萧易而言，就算他知道英语缺考会造成现在的后果，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当天的做法。
“孩子，小胖的事情错不在你。”泪水涌出了老者的眼眶，他没有去擦眼泪，而是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道：“好了，这件事情我们暂且不说了。我今天叫你来，是要给你一样东西。”
老者说罢，转身走到墙角，打开一个药箱，从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随后，老者拿着盒子走到萧易身前，打开，指着盒子里一颗丹药，道：“孩子，这颗丹药是孟家祖上传下来的，已经传了三百多年了。今天，我把他交给你，你现在就吃了它！”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毒辣，空气中夹着着滚滚热浪，微风吹过，热浪扑面而来，萧易下意识地抹了把汗水，继续朝小区门口走去。
小区门口，一名穿着制服的保安站在太阳伞下面，目光如刀一般盯着萧易，仿佛要将萧易看透一般。
“站住。”当萧易走到小区门口后，保安忽然大声喝道：“你到这里干什么？”
萧易停下脚步，眉头一挑，道：“找人。”
“找人？”保安眯起眼睛，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进去的？为什么没有登记？”
作为Y市最为高档的小区之一，苏璃家所在的小区保安措施极为严密，凡是生人进入小区一律都要登记。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小区里住的人身份都非同一般，这也是为了那些人的安全考虑。
“我坐车进去的。”似是看出保安对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萧易脸色有些难看。
“坐车？”保安望着萧易那身廉价的衣服，一脸不信：“你坐谁的车？”
“蔡琴的。”萧易没好气道。
“谁？”保安先是一惊，然后像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冷笑话一般，冷哼道：“就你？也配坐蔡市长的车？”
“你他妈脑子有病啊？老子凭啥不能坐蔡琴的车？”萧易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听保安这么一说，积攒在内心的怒火彻底爆发了：“我告诉你，我不但坐了她的车，还吃了她亲手做的饭，你要是不信，现在打电话！”
萧易说罢，不再理会保安，径直朝外走去。
保安似乎也被萧易这番话唬住了，一时竟然没有阻拦，似乎在斟酌是否要打电话，而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萧易已经走远了。
或许是由于天气太过炎热的缘故，公交车站几乎没有人，甚至就连街道上的车辆都少的可怜。
坐在公交车上，望着来回穿梭的汽车和路边的高楼大厦，心情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曾经，他被萧家村的人戳脊梁，早已懂得了世态炎凉。
如今，他走出大山，来到这由钢铁浇筑的繁华都市，再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他可以抡起拳头狠狠地将那些嘲讽挖苦他和母亲的孟八羔子打倒，而今后，他不能只用拳头，而要其他的方式去证明自己，去打那些人的脸！
虽然萧易因为成绩优异的缘故，学校免去了学费，但是生活费还得靠他自己去赚取，为此，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洗碗，擦盘子，酒吧服务员，工地搬砖头，送盒饭……
这些活萧易都干过。
为了不影响到班里的学生，萧易上高中三年并未住校，而是在郊区租了一间房子，房租很便宜，不过离学校很远。
一般，他都是早起半个小时，跑步前往学校的，一来可以锻炼身体，再者就是省公交车费了。
一个小时后，萧易回到了住处。
推开破旧的铁门，萧易正要踏进院子，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小易，是你回来了么？”
“孟爷爷，是我。”萧易连忙应了一声，关上铁门，快步走到最里面一间房子门前，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只有二十几平米的房间，房间里几乎没什么家具，只有两张床和一张书桌，再者就是做饭用的炉灶。
房间里最吸引人的是墙角处摆放了一地的膏药。
一名头发苍白的老者本来坐在一把破旧的竹椅上，想着什么，听到脚步声，起身为萧易倒了一杯凉开水：“看把你热的，来，先喝口水。”
萧易笑着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慢点，慢点，喝快了对身体不好。”老者说着又给萧易倒了一杯。
连续喝了两杯凉开水，萧易整个人舒服了许多，问道：“孟爷爷，您叫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
自从高考结束之后，萧易就辞去了餐厅洗碗的工作，现在在一家网吧当网管，每天都是夜班，为此，他每天都是早晨回来睡觉。
今天，萧易回来这么晚，老者自然知道萧易是去了学校。
“小易。”老者轻轻叹了口气，满脸自责地问道：“高考成绩下来了吧？”
“是的，孟爷爷，我上重点线了。”萧易一脸轻松的笑容。
听了萧易的话，老者却是沉默了。
他本能地想起了十几天前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是高考第二天的日子，他如同往常一样拿着膏药到路边摆摊卖药，却没有想到碰到了城管。以前，他也有过碰到城管的经历，每次遇到都会迅速地收起药离开。不过，那天，他的动作慢了一些，被城管抓住了。城管上去就揪住他的衣服领子，骂了一堆难听的话，并且跟他要1000块钱的罚款。
他浑身上下加起来还不到三百块，哪里拿得出一千块来？
为此，他只好低声下气地告诉城管他没有钱，求城管放过他。结果，城管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个嘴巴子，直接将他打倒在地。这还不够，那城管还追着上去踩了他两脚，对他吐了一口吐沫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Y市的市容市貌就是被你们这种人给整坏的！你破坏市容不说，你卖的那些膏药都是骗人的玩意。像你这种老不死的东西应该快点进棺材，省得留在世上害人！”
他承认到路边摆摊卖药影响市容市貌，但是他敢拍着胸脯保证，那些膏药全部都是管用的膏药！
因为，这是孟家祖传下来的东西，流传了几百年，自然没有骗人之说。
不过当时他被暴打，根本没有力气说出这些话，也不敢说。
然而……就在那个城管还想踹他一脚然后走人的时候，萧易像一阵风一般冲到他的身前，抡起拳头，一拳将打他的城管打倒在地。
随后，剩下的一名城管从车上跳下和萧易厮打在一起。
萧易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打架经验丰富，而且出手够狠，以一打二并不吃亏，相反，还将那名打老者的城管打成了重伤。另外一名城管看占不到便宜，外加周围的人都支持萧易，他只好带着自己的同伴，不甘心地上车离开。
而萧易看到老者嘴角留有血迹，而且脸色苍白，以为老者伤势严重，执意要送老者去医院，结果耽误了下午的英语考试。
“小易，以前小胖和我说过，你学习成绩很好的，考清华都有希望。都是我不好，害得你没有考最后一门英语。”老者充满了歉意，那天他执意要萧易去考试的，结果萧易告诉他，已经来不及了，事后他才知道，考试迟到一会也是可以的。
萧易却是摇了摇头：“您是小胖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您受了欺负，我这个当孙子的自然要为您出头！”
说到小胖，萧易的眼圈红了。
小胖是萧易的同学，和他关系极好，算是无话不谈的哥们。高二那年，两人在回家的途中见到有混混强奸一中的学生，便上前解救。结果，在和那几名混混在打斗的过程中，小胖被一名混混用匕首刺穿了肺部，当场毙命。
小胖死后，萧易就将老者当成自己爷爷一样对待，这也是他为了送老者去医院，甘愿放弃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的原因。
对于萧易而言，就算他知道英语缺考会造成现在的后果，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当天的做法。
“孩子，小胖的事情错不在你。”泪水涌出了老者的眼眶，他没有去擦眼泪，而是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道：“好了，这件事情我们暂且不说了。我今天叫你来，是要给你一样东西。”
老者说罢，转身走到墙角，打开一个药箱，从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随后，老者拿着盒子走到萧易身前，打开，指着盒子里一颗丹药，道：“孩子，这颗丹药是孟家祖上传下来的，已经传了三百多年了。今天，我把他交给你，你现在就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