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强力火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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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枪？”我指着放在箱子里的一支黄颜色的枪问。
“SCAR Light，你没见过？”严子唐在整理电子设备，扭头过来看了一眼。
“好像见过。”
“电视上看的多了，伊拉克和阿富汗的美军特种部队基本都在使用。这枪不错，为了弄到它，我花了不少功夫。”看来严子唐是个枪械迷。
“这个呢？”我指着另一把枪。
“雷明顿ACR，这枪也不错，不少美军也用它。”
“用不着火力如此强大吧？最多两支手枪就可以了吧？”我开始惊诧邱飞和他认识的人怎么都那么喜欢上来就重口味。
“手枪，有呀。”严子唐摸出一把手枪递到我跟前，“瓦尔特P99。配上红外瞄准，简单易用。”
我们是去打仗吗？居然还有手榴弹……
第二天凌晨，我们开车到了医院外的马路对面。严子唐带着耳机，操作一会后，拿起望远镜看着车窗外的医院大楼：“这里信号干扰强烈，无法确定林夏衣在几楼。”我拿起自己的望远镜跟着看，却看不到什么，只看到一排排窗户里面来回走动的人影。
“可能在十楼以上的贵宾病房里吧。我们进去看看。”严子唐放下望远镜。
“怎么进？”
“走进去。”
我们走进医院，上了十一楼的病区，远远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西装带着耳麦的便衣警察在那值勤。严子唐走到旁边的护士站问了下护士，对方回答几句话，严子唐就带着我走回电梯里。电梯里，严子唐告诉我刚才他问护士，为什么那里有两个人站岗，护士说只知道是东京警视厅的人，他们负责看护贵宾病房的病人。严子唐没有继续问下，是趁机扫了几眼在护士站墙面上十一楼的平面图，大概知道了那些日本警察守卫的走道里有几间贵宾病房。
“大概有四间。”严子唐说。
回到车上后，我就问：“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侦查吗？”
“晚上行动,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也找不来帮手，加油吧。而且，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为什么没时间？”
“你看这个。”严子唐把他的手机递给我看，“这是昨天发来的一封加密过的电子邮件，是我一位线人发给我的消息。”
“上面写着什么。”我看不懂上面的英文。
“美国准备单方面行动抢夺林夏衣，看来他们对日本政府失去耐心了，准备用自己的方式来彻底解决问题。”
“为什么他们那么急着要抢走夏衣？还是因为东西吗？”
“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我也想知道。”
“那中美反恐合作机构会不会也跟着行动？如果是的话，那我们行动会不会已经暴露了？”
“中美反恐合作机构只是一个地区反恐合作组织，业务范畴不同，也不属于美国情报部门直接管辖，最多会互相交流情报。你放心吧，那位北海道支部的朋友不会出卖我们的，而且，她也不一定知道我们会去干什么。”
“严教授。”我习惯这么喊他。
“嗯？”
“为什么要这么倾力帮忙？欠邱飞的人情，值得你连命都不要吗？”
“因为我欠他一条命，正好趁这次全给还了吧。那个混蛋，欠了我几顿酒没还了。”严子唐看着车子前方，摇摇头，尽是苦涩的笑，“他可要活着啊，活着把那几顿酒给我还了。”
徐茜知道夜晚的行动后，嚷着要一起去，我不给，说让她留在酒店等我们回来，她更不乐意：“要是你不回来怎么办？”
“怎么会不回来呢？”
“我怕！”徐茜心慌慌地看着我，“我怕你出事了，要是……要是……我一个人在这……让我一起去吧！”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我知道她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
一旁的严子唐见我们争执不下，便说：“带她一起去吧。”我不同意，严子唐却说，我们也需要帮手，就让她帮忙吧。徐茜听了，兴奋地点点头说，她什么都会。
唉……
晚上，12点。札幌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外，我和严子唐穿好装备，把防弹衣、战术挂件全都穿好，枪支弹药检查完毕。然后身上再批上一件白大褂，手枪放腰间枪套里，长枪用三角吊带挂着藏在白大褂下面。远看和两个查房的医生没两样。
倒是徐茜……
她穿上护士服，再披上一条毛线外套，样子实在太迷人了，太漂亮了，比日本A片里的护士还正。因为我多看了两眼，徐茜瞪了我一眼说：“想什么呢！”
一切就绪，我们把车开到医院后门。正准备下车行动，严子唐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扶着耳机，听了一会，然后赶紧拿出手提电脑，开始在上面敲打起来。
“怎么了？”我问。
“附近有干扰源，糟糕。”严子唐拿出手机看了看，紧皱眉头，“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什么情况？”我一脸疑惑。
“他们来了。”
“谁来了？”徐茜在旁听着一愣一愣的。
“另一拨想抢林夏衣的人。”我说。
“除了你还有谁想抢她呀？”徐茜想调侃我一下，但见我和严子唐一脸严肃的样子，便吐吐小舌头没再说下去。
“美国人。可能来的驻日美军，或者是从关岛那边过来的特遣队，就像在东山袭击邱飞时候一样。全是精锐中的精锐。”
“那些日本人有多少人？顶的住吗？”我问。
“公安六科的要人警卫尽管都是精英，但他们充其量也就是警察，打得过训练有素的特种军人吗？而且，这些保安六科的人配置的武器大多是手枪之类，保命都成问题了，还谈什么保护。”严子唐突然指着屏幕让我看，“现在网络都中断了。”
“报警吧？”
“恐怕早被切断联系了。”
“现在怎么办？”我总想着有什么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夏衣被美国人带走。我不敢想象夏衣落到美国人手里后，会被怎么对待。想想都害怕。
“理想点的办法，就是撤退再计划怎么办吧？”严子唐说。
“不用想了，现在就干。”我推门下了车。
“陈卓，你干什么呀，你疯了。没听严教授说吗？”徐茜紧紧跟在后面拉着我的手。
“你留在车上。”
“不留，你也不准上去！”
“放手！”我想甩开她，但她死死拉住我。
“徐小姐，我跟他一起上去吧，你留车上等我们。”这时候严子唐站了出来。
既然严子唐站出来了，说服徐茜也容易许多：“有严教授在，你就放心吧，你回车上休息一会，我们马上就回来。”
徐茜想了想，最后勉强点点头。在我们要走时，她还来拉着我说：“小心点！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跑！”最后让我亲了亲她，才放我离开。
我和严子唐进了医院，在前往11楼的一路上，整个医院安静的只听见我们的走路，拐角处的漆黑透着一股令人心里发怵的恐惧，似乎随时都会从那钻出几个美军特种兵。
此时已经夜晚休息时间，除了值班护士几乎就见不到别人。
还有多少时间？”我看了下表。不知道美军什么时候行动，现在的一切就想暴风雨前的一场平静，充满着躁动的不安。
“大概十分钟？五分钟？我也不清楚。”
我们上了11楼，远远就看见站着三个公安六科的日本警察在那低头交耳地说着什么，在我们前方不远的护士站坐着两个护士，其中一个已经发困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另外一个好像是在低头玩手机，见我们进来，抬头看了一下，见是两个医生，没在意就低头继续玩着手机。
下午回酒店的时候，我们计划好了如何干掉走道上的警卫，严子唐尽管准备大量的武器，但他没有邱飞那样火爆地一上来就打打杀杀，他比较偏向于击昏警卫，不要增加无谓的伤亡。所以我们之前带了麻醉枪，但是因为美军的提前出现，我们又把麻醉枪换成真枪。
“换计划？”在走在安全通道楼梯里的时候，严子唐被我问到后想了一下就说，“等美军动手，我们趁乱救人。”
“这样可行吗？”
“唯一的办法，美军大概……”还没说完，楼上就传来几声剧烈的爆炸声，然后是无数人的呼叫和警铃声。
“美军来了！”严子唐加快脚步，我紧紧跟在后面。越靠近11楼，枪声越密集起来，我似乎隐约听到了英文，还是游戏和电影里那种美军特种部队的呼喊，居然有一天能那么真实的身临其境。
来到11楼安全通道出口边，枪声更大更密集。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日本警察半跪或靠墙地朝一个方向射击，他们大多数人使用的是手枪，有个人使用的是MP5A3伸缩枪托型。光是听声音就感觉这边的日本警察在火力上落了下风，对面的枪声充满着震撼力。
“等下出去，我就说咱们是防卫省情报厅派来的支援，趁机混进去。”严子唐靠在我耳边说。
“你这样说他们信吗？”
“我连证件都伪造好了，原本是为A方案准备的。”严子唐边说边拿出假证件挂自己脖子上。
“那现在我们是什么方案？”我接过证件笑着说。
“没有方案，自由发挥。你在这先等着。”严子唐转身走出安全通道，举着证件用日语对着其中一个日本警察说了几乎，就有另一位看上去像领导的警官弯着腰挪过来跟严子唐交谈。
我躲在安全通道门口等待答复，大概是被美军打蒙了，日本警官没听多久就点点头同意了，严子唐赶紧示意我过来。我猫着腰，飞快地跑到他们身边。严子唐趴在耳边小声说：“等下他们有人会带你去见夏衣，你就带着夏衣走，这里交给我。”
“那你怎么离开？”我问。
“我自有办法，快走吧！”严子唐拍拍我的肩膀，便示意旁边一位警察带我走。
我被到夏衣的病房门前，这时门口正紧张站着两位持枪警察。推门进去，终于，我看见了夏衣。
夏衣！
她也看到我，整个人呆滞在床上，看着我。像是不敢相信我就站在她眼前，活着站在她眼前。她的双眼一下子湿润了，嘴唇颤抖着想喊我的名字，却喊不出来。
“夏衣，你还好吗？”我知道这个时候，一个轻松的微笑，比什么都好。
“好……”她呆呆地说，只是看着我。
现实的情况却不给我们时间好好说说话，日本警察催促我们赶快离开，他没有理会我们刚才那两句中文的简单对话，只是用日语不断地说着什么，夏衣还穿着睡衣，只拿着一个包，就跟着我们出门了。
再次出去，情况更加恶化。严子唐已经退了过来，看到我和夏衣出来，他紧张的表情稍微放松了点，他直接用中文对我说：“快带她走，这帮美国人很厉害。前面都死光了！”已经不顾及周围人会怀疑。因为此时，幸存下来的日本警察只有五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是绝望。刚才那位警官不在这里，大概死了吧。
刚才带我去见夏衣的年轻警察拉着我和夏衣就往另一个方向离开，随行的还有一位年纪稍大的日本警察。就这样留下严子唐他们四个人，以两间病房为掩护，阻挡美军的进攻。
“陈卓！”严子唐喊了我一声，我停下脚步等待他会说什么，他在开了几枪头也不回地说，“你们直接走吧，我会找你们的。还有，见到邱飞，替我跟他说一声，欠的酒不用还了。”
当时的我，只顾着带夏衣离开，没有多想，也没有多回答他一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严子唐。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在我们离开没多久，就被子弹打穿防弹衣，被送进手术室抢救，但还是因为伤势太重不治而过世。依然记得，他和蔼微笑地扶着黑镜框的样子。
我和夏衣沿着另外一条安全通道楼梯下楼，两位日本警察断后，但没多久，就遇到美军的两名特种兵的伏击，交战没多久，那位年轻点的警察中了几枪，是了。年纪稍大的被打中腹部，走不了，让我带着夏衣先走。他就一个人坐在楼梯口那用手枪挡了一阵子，最后是被一阵乱枪打死。
我和夏衣冲出后门，严子唐的车停在那，徐茜见我们出来，赶紧打开车门，我上驾驶座，以前都是严子唐开，先走轮到自己开，一下子不是很适应方向盘在右边的日本车。
“严教授呢？嗨！夏衣！”这么危急的时刻，徐茜不忘跟夏衣打声招呼。
“他让我们先走！”我发动了汽车，猛打方向盘向医院外冲去。
“这是什么枪？”我指着放在箱子里的一支黄颜色的枪问。
“SCAR Light，你没见过？”严子唐在整理电子设备，扭头过来看了一眼。
“好像见过。”
“电视上看的多了，伊拉克和阿富汗的美军特种部队基本都在使用。这枪不错，为了弄到它，我花了不少功夫。”看来严子唐是个枪械迷。
“这个呢？”我指着另一把枪。
“雷明顿ACR，这枪也不错，不少美军也用它。”
“用不着火力如此强大吧？最多两支手枪就可以了吧？”我开始惊诧邱飞和他认识的人怎么都那么喜欢上来就重口味。
“手枪，有呀。”严子唐摸出一把手枪递到我跟前，“瓦尔特P99。配上红外瞄准，简单易用。”
我们是去打仗吗？居然还有手榴弹……
第二天凌晨，我们开车到了医院外的马路对面。严子唐带着耳机，操作一会后，拿起望远镜看着车窗外的医院大楼：“这里信号干扰强烈，无法确定林夏衣在几楼。”我拿起自己的望远镜跟着看，却看不到什么，只看到一排排窗户里面来回走动的人影。
“可能在十楼以上的贵宾病房里吧。我们进去看看。”严子唐放下望远镜。
“怎么进？”
“走进去。”
我们走进医院，上了十一楼的病区，远远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西装带着耳麦的便衣警察在那值勤。严子唐走到旁边的护士站问了下护士，对方回答几句话，严子唐就带着我走回电梯里。电梯里，严子唐告诉我刚才他问护士，为什么那里有两个人站岗，护士说只知道是东京警视厅的人，他们负责看护贵宾病房的病人。严子唐没有继续问下，是趁机扫了几眼在护士站墙面上十一楼的平面图，大概知道了那些日本警察守卫的走道里有几间贵宾病房。
“大概有四间。”严子唐说。
回到车上后，我就问：“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侦查吗？”
“晚上行动,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也找不来帮手，加油吧。而且，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为什么没时间？”
“你看这个。”严子唐把他的手机递给我看，“这是昨天发来的一封加密过的电子邮件，是我一位线人发给我的消息。”
“上面写着什么。”我看不懂上面的英文。
“美国准备单方面行动抢夺林夏衣，看来他们对日本政府失去耐心了，准备用自己的方式来彻底解决问题。”
“为什么他们那么急着要抢走夏衣？还是因为东西吗？”
“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我也想知道。”
“那中美反恐合作机构会不会也跟着行动？如果是的话，那我们行动会不会已经暴露了？”
“中美反恐合作机构只是一个地区反恐合作组织，业务范畴不同，也不属于美国情报部门直接管辖，最多会互相交流情报。你放心吧，那位北海道支部的朋友不会出卖我们的，而且，她也不一定知道我们会去干什么。”
“严教授。”我习惯这么喊他。
“嗯？”
“为什么要这么倾力帮忙？欠邱飞的人情，值得你连命都不要吗？”
“因为我欠他一条命，正好趁这次全给还了吧。那个混蛋，欠了我几顿酒没还了。”严子唐看着车子前方，摇摇头，尽是苦涩的笑，“他可要活着啊，活着把那几顿酒给我还了。”
徐茜知道夜晚的行动后，嚷着要一起去，我不给，说让她留在酒店等我们回来，她更不乐意：“要是你不回来怎么办？”
“怎么会不回来呢？”
“我怕！”徐茜心慌慌地看着我，“我怕你出事了，要是……要是……我一个人在这……让我一起去吧！”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我知道她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
一旁的严子唐见我们争执不下，便说：“带她一起去吧。”我不同意，严子唐却说，我们也需要帮手，就让她帮忙吧。徐茜听了，兴奋地点点头说，她什么都会。
唉……
晚上，12点。札幌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外，我和严子唐穿好装备，把防弹衣、战术挂件全都穿好，枪支弹药检查完毕。然后身上再批上一件白大褂，手枪放腰间枪套里，长枪用三角吊带挂着藏在白大褂下面。远看和两个查房的医生没两样。
倒是徐茜……
她穿上护士服，再披上一条毛线外套，样子实在太迷人了，太漂亮了，比日本A片里的护士还正。因为我多看了两眼，徐茜瞪了我一眼说：“想什么呢！”
一切就绪，我们把车开到医院后门。正准备下车行动，严子唐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扶着耳机，听了一会，然后赶紧拿出手提电脑，开始在上面敲打起来。
“怎么了？”我问。
“附近有干扰源，糟糕。”严子唐拿出手机看了看，紧皱眉头，“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什么情况？”我一脸疑惑。
“他们来了。”
“谁来了？”徐茜在旁听着一愣一愣的。
“另一拨想抢林夏衣的人。”我说。
“除了你还有谁想抢她呀？”徐茜想调侃我一下，但见我和严子唐一脸严肃的样子，便吐吐小舌头没再说下去。
“美国人。可能来的驻日美军，或者是从关岛那边过来的特遣队，就像在东山袭击邱飞时候一样。全是精锐中的精锐。”
“那些日本人有多少人？顶的住吗？”我问。
“公安六科的要人警卫尽管都是精英，但他们充其量也就是警察，打得过训练有素的特种军人吗？而且，这些保安六科的人配置的武器大多是手枪之类，保命都成问题了，还谈什么保护。”严子唐突然指着屏幕让我看，“现在网络都中断了。”
“报警吧？”
“恐怕早被切断联系了。”
“现在怎么办？”我总想着有什么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夏衣被美国人带走。我不敢想象夏衣落到美国人手里后，会被怎么对待。想想都害怕。
“理想点的办法，就是撤退再计划怎么办吧？”严子唐说。
“不用想了，现在就干。”我推门下了车。
“陈卓，你干什么呀，你疯了。没听严教授说吗？”徐茜紧紧跟在后面拉着我的手。
“你留在车上。”
“不留，你也不准上去！”
“放手！”我想甩开她，但她死死拉住我。
“徐小姐，我跟他一起上去吧，你留车上等我们。”这时候严子唐站了出来。
既然严子唐站出来了，说服徐茜也容易许多：“有严教授在，你就放心吧，你回车上休息一会，我们马上就回来。”
徐茜想了想，最后勉强点点头。在我们要走时，她还来拉着我说：“小心点！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跑！”最后让我亲了亲她，才放我离开。
我和严子唐进了医院，在前往11楼的一路上，整个医院安静的只听见我们的走路，拐角处的漆黑透着一股令人心里发怵的恐惧，似乎随时都会从那钻出几个美军特种兵。
此时已经夜晚休息时间，除了值班护士几乎就见不到别人。
还有多少时间？”我看了下表。不知道美军什么时候行动，现在的一切就想暴风雨前的一场平静，充满着躁动的不安。
“大概十分钟？五分钟？我也不清楚。”
我们上了11楼，远远就看见站着三个公安六科的日本警察在那低头交耳地说着什么，在我们前方不远的护士站坐着两个护士，其中一个已经发困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另外一个好像是在低头玩手机，见我们进来，抬头看了一下，见是两个医生，没在意就低头继续玩着手机。
下午回酒店的时候，我们计划好了如何干掉走道上的警卫，严子唐尽管准备大量的武器，但他没有邱飞那样火爆地一上来就打打杀杀，他比较偏向于击昏警卫，不要增加无谓的伤亡。所以我们之前带了麻醉枪，但是因为美军的提前出现，我们又把麻醉枪换成真枪。
“换计划？”在走在安全通道楼梯里的时候，严子唐被我问到后想了一下就说，“等美军动手，我们趁乱救人。”
“这样可行吗？”
“唯一的办法，美军大概……”还没说完，楼上就传来几声剧烈的爆炸声，然后是无数人的呼叫和警铃声。
“美军来了！”严子唐加快脚步，我紧紧跟在后面。越靠近11楼，枪声越密集起来，我似乎隐约听到了英文，还是游戏和电影里那种美军特种部队的呼喊，居然有一天能那么真实的身临其境。
来到11楼安全通道出口边，枪声更大更密集。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日本警察半跪或靠墙地朝一个方向射击，他们大多数人使用的是手枪，有个人使用的是MP5A3伸缩枪托型。光是听声音就感觉这边的日本警察在火力上落了下风，对面的枪声充满着震撼力。
“等下出去，我就说咱们是防卫省情报厅派来的支援，趁机混进去。”严子唐靠在我耳边说。
“你这样说他们信吗？”
“我连证件都伪造好了，原本是为A方案准备的。”严子唐边说边拿出假证件挂自己脖子上。
“那现在我们是什么方案？”我接过证件笑着说。
“没有方案，自由发挥。你在这先等着。”严子唐转身走出安全通道，举着证件用日语对着其中一个日本警察说了几乎，就有另一位看上去像领导的警官弯着腰挪过来跟严子唐交谈。
我躲在安全通道门口等待答复，大概是被美军打蒙了，日本警官没听多久就点点头同意了，严子唐赶紧示意我过来。我猫着腰，飞快地跑到他们身边。严子唐趴在耳边小声说：“等下他们有人会带你去见夏衣，你就带着夏衣走，这里交给我。”
“那你怎么离开？”我问。
“我自有办法，快走吧！”严子唐拍拍我的肩膀，便示意旁边一位警察带我走。
我被到夏衣的病房门前，这时门口正紧张站着两位持枪警察。推门进去，终于，我看见了夏衣。
夏衣！
她也看到我，整个人呆滞在床上，看着我。像是不敢相信我就站在她眼前，活着站在她眼前。她的双眼一下子湿润了，嘴唇颤抖着想喊我的名字，却喊不出来。
“夏衣，你还好吗？”我知道这个时候，一个轻松的微笑，比什么都好。
“好……”她呆呆地说，只是看着我。
现实的情况却不给我们时间好好说说话，日本警察催促我们赶快离开，他没有理会我们刚才那两句中文的简单对话，只是用日语不断地说着什么，夏衣还穿着睡衣，只拿着一个包，就跟着我们出门了。
再次出去，情况更加恶化。严子唐已经退了过来，看到我和夏衣出来，他紧张的表情稍微放松了点，他直接用中文对我说：“快带她走，这帮美国人很厉害。前面都死光了！”已经不顾及周围人会怀疑。因为此时，幸存下来的日本警察只有五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是绝望。刚才那位警官不在这里，大概死了吧。
刚才带我去见夏衣的年轻警察拉着我和夏衣就往另一个方向离开，随行的还有一位年纪稍大的日本警察。就这样留下严子唐他们四个人，以两间病房为掩护，阻挡美军的进攻。
“陈卓！”严子唐喊了我一声，我停下脚步等待他会说什么，他在开了几枪头也不回地说，“你们直接走吧，我会找你们的。还有，见到邱飞，替我跟他说一声，欠的酒不用还了。”
当时的我，只顾着带夏衣离开，没有多想，也没有多回答他一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严子唐。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在我们离开没多久，就被子弹打穿防弹衣，被送进手术室抢救，但还是因为伤势太重不治而过世。依然记得，他和蔼微笑地扶着黑镜框的样子。
我和夏衣沿着另外一条安全通道楼梯下楼，两位日本警察断后，但没多久，就遇到美军的两名特种兵的伏击，交战没多久，那位年轻点的警察中了几枪，是了。年纪稍大的被打中腹部，走不了，让我带着夏衣先走。他就一个人坐在楼梯口那用手枪挡了一阵子，最后是被一阵乱枪打死。
我和夏衣冲出后门，严子唐的车停在那，徐茜见我们出来，赶紧打开车门，我上驾驶座，以前都是严子唐开，先走轮到自己开，一下子不是很适应方向盘在右边的日本车。
“严教授呢？嗨！夏衣！”这么危急的时刻，徐茜不忘跟夏衣打声招呼。
“他让我们先走！”我发动了汽车，猛打方向盘向医院外冲去。